庄子也以道为天地万物的本原。他说: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
庄子也以“道”为天地万物的本原。他说: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这是《庄子》中论“道”最明确和集中的一段文字。庄子认为,“道”是“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的东西,在它之外之上再没有什么比它更根本和原始了,它就是天地万物的本原,且“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庄子曾思考过天地万物的起源问题,指出:“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也思考过天地的构成问题,指出:“有先天地生者物耶?物物者非物。物出,不得先物也,犹其有物也。犹其有物也,无已”。他考察天地的起源考察不出个头,追问天地的构造成分也追问不出个底,他的结论是“道通为一”,这就叫“行于万物者,道也……道兼于天”。庄子之“道”的本原性是很明确的。
先秦儒家多讲人的心性问题。但《易传》在发挥《易经》思想的基础上却讲“形而上”的本体问题。《易传·系辞上》云:
乾坤其易之盎盈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
这里提出了“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命题,对尔后中国传统哲学本体论思想的发展深有影响。那么,《易传》是针对什么问题、在什么背景下讲“形上”与“形下”区别的呢?从以上引文以及此段引文在整章中的地位来看,这里原是讲卦象与卦理之间关系的。卦象是由“--”和“—”这两个符号搭配而成的图式,这就是“形”;而构成卦象的“--”和“—”代表的是阴、阳,所以卦象实质上就是阴阳交错、动荡相摩而生生不息的运行过程的展现,即反映了阴阳之“机”或“几”,这就是“道”。因此,《易传》这样说:“一阴一阳之谓道”;“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日阴与阳,立地之道日柔与刚,立人之道日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这表明,《易传》在卦象中发现了或者说体察到了天地万物之变化的根据、原因,即本原、本体,这就是阴阳变化之“道”,它是超形体的,故叫“形而上者”。在《易传》看来,圣人作卦的过程就是参天两地的过程,“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如果那些大人、君子掌握了《易》卦的推演变化,自然也就会明白天地变化之道而能与天地合一,即“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魏晋玄学的突出特点是究玄。何晏、王弼是魏晋玄学的开创者,他们率先举起了“以无为本”的旗帜。何、王的“无”是什么?他们指出:
有之为有,恃无以生;事而为事,由无以成。夫道之而无语,名之而无名,视之而无形,听之而无声,则道之全焉。
无形无名者,万物之宗也。不温不凉,不宫不商,听之不可得而闻,视之不可行而彰,体之不可得而知,味之不可得而尝……故能为品物之宗主,苞通天地,靡使不经也。
可见,何、王的“无”并不是零或虚无,它是对“道”的一种规定,或者说是用“无”来规定、表征“道”的性质。“道”的什么性质要用“无”来规定呢?这就是“道”的一般性或抽象性。“道”要作为万事万物的本体而“苞通天地,靡使不经”,它自身在性质上必须是一般,即抽象的“一”。正因为它是个抽象的一般,所以才能去代表、概括任何具体的存在,否则“若温也则不能凉矣,宫也则不能商矣。形必有所分,声必有所属。故象而形者,非大象也;音而声者,非大音也”。所以,何晏和王弼,特别是王弼以“无”为“道”的本质规定,建立了以“无”为本的玄学理论。
详细分疏王弼的“无”,它有本体义、生成义、抽象义、功能义、境界义等五个方面的涵义,但其基本涵义是抽象义和本体义。我们从王弼的“无”本论中可以看出:其一,这个“无”虽源于老子的“道”,是对“道”的哲学性质的规定,但它却完全改变老子
“道”本论的方向,即把老子“道”论中的“显”“象”性解掉了,使“道”成了抽象的“一”或一般。因此,王弼的“无”有一定的逻辑性,这在中国传统哲学中倒有别开生面之意义。其二,王弼的“无”具有抽象性,这就使得这个“无”自身逻辑地包含了抽象和具体的矛盾。这一矛盾使得这个“无”要逻辑地发生分化,即一方面它要向上趋进,以落实到人的精神世界中;另一方面它又要向下趋进,以落实到具体事象中。承接“无”的前一分化的是竹林玄学,它在“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旗帜下,追求人格上的纯独立和精神上的纯自由,这可以说将王弼抽象的“无”贯彻落实在人的精神境界中。而承接“无”的后一分化的是裴颁的“有”本论,它以“济有者皆有也,虚无奚益于已有之群生哉”的原则,将“无”贯彻落实在现象世界中。虽然竹林玄学和裴颁玄学对王弼的“无”本论作了落实,但并未解决“无”本论中的矛盾。解决“无”本论矛盾的是西晋的郭象。
郭象在进行玄学理论探讨时曾自觉地考察了究竟以什么为本体的问题。郭象指出: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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