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信奉科学的同时承认科学的有限性。梭罗、利奥波德、卡逊都不只是对科学徒有兴趣的旁观者,他们都是其时代科学的积极参与者,尽其所能地学习那些激起他们兴趣的有关自然的各种科学。同时,他们否认科学就是冰冷
(2)信奉科学的同时承认科学的有限性。梭罗、利奥波德、卡逊都不只是对科学徒有兴趣的旁观者,他们都是其时代科学的积极参与者,尽其所能地学习那些激起他们兴趣的有关自然的各种科学。同时,他们否认科学就是冰冷的客观事实,坚持以个人对自然物和荒野的感性知识、欣赏和赞颂作为科学的补充。他们与特定的地方建立起紧密的联系,为保护它们而奋斗。卡逊在某种意义上讲是第一位也是最伟大的自然保护生物学家,与培根式的技术专家为了人类的利益或利润而致力于主宰和极端地改造自然不同,她运用自己的知识和文采为自然服务。正如琳达·利尔在最近出版的《卡逊自传》中记述的那样,《寂静的春天》在科学家间激发起关于自然和科学研究之目的的激烈辩论。①而致力于认识和保护自然的环境美德伦理必须参与这场辩论。
①Lear, Rachel Carson, 428-56.
②Aldo Leopold, A Sand County Almanac with Essays on Conservation from Round River, 240.
③ 但是当人类与非人类之间出现重要利益冲突时,我们应该如何做呢?据我所知,利奥波德和卡逊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梭罗则在《瓦尔登湖》中题为“豆园”的一章中对该问题做了详尽的回答。梭罗对该问题更为概括的回答似乎是这样的:大地中只拿走那些你真正需要的,珍惜自然为其他人或物的贡献,并对二者都心存感激,我认为这是我们对这个问题能够给予的最好回答(Walden,155)。
④参见 Yuriko Saito, “Appreciating Nature on Its Own Terms”, Environmental Ethics,20(1998):135-49。
⑤克里考特(Baird Callicott)试图将利奥波德的大地伦理与荒野自然的保护进行切割,但在我看来并不成功。克里考特所指出的保护荒野自然的努力具有误导性的观点显然与利奥波德本人的观点存在很大出入。毕竟,利奥波德是创立第一个森林服务项目“原始区域”(Primitive Area)背后最重要的推动者,他也是“荒野协会”(Wildness Society)的创始人。利奥波德关于荒野和荒野地价值的论述,可参见Aldo Leopold, A Sand County Almanac with Essays on Conservation from Round River, 104-8, 120, 137-41,150-58, 258-60, 264-79, 281-90。克里考特就利奥波德关于荒野不重要的相关论述,参见J. Baird Callicott, “The Wilderness Idea Revisited: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lternative”, in The Great New Wilderness Debate, J. Baird Callicott and Michael Nelson,ed. (Athens: 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 1998), 337-39; 以及J. Baird Callicott 和Eric Freyfogle对利奥波德的介绍,For the Health of the Land: Previously Unpublished Essays and Other Writings (Washington, DC: Island Press, 1999),3-7。
⑥Rachel Carson, The Sea around US, rev. ed. (New York: Signet, 1961),106,45. (3)非人类中心主义。如前所述,梭罗、利奥波德和卡逊都是绝对的非人类中心主义者。他们早期对自然的热爱和后来对非人类自然界持续的兴趣引导他们承认自然的道德意义。利奥波德曾郑重地声明:“大地伦理将人类的角色从大地共同体的征服者变为了其中一个普通的成员和公民。”②因此,环境美德伦理不是致力于荒野自然道德地位的环境伦理学的替代理论,而是对其有效的补充。这一澄清也许回应了某些读者对环境美德伦理的反对,认为环境美德伦理关注人类开明的自我利益,因而就必然是人类中心主义的。环境美德伦理也许会始于对人类利益的关注,但它不会停留于此,因为根据环境美德伦理,探索和体验自然亦属于人类的利益;在探索和体验自然的过程中,我们将发现具有内在价值的非人类存在。而且,环境美德伦理并不假设我们的自我利益,即使是开明的自我利益,总是与其他非人类存在的利益相契合,或者当发生利益间的冲突时,人类利益总应该优先。③
梭罗、利奥波德和卡逊还提醒我们,非人类中心主义既是一种伦理观,也是一种知识论,二者对我们来说同等重要;它特别要求我们不断关注非人类世界:我们工作和目的之外的环境和大自然自己的故事和现实。④他们希望,通过充分体验并将自己置于恰当的知识框架中,人们能够把自己真正视作一个超越了人类的整体之部分。自然主义者们确信,这样的非人类中心主义是一种智慧。环境美德伦理关注的正是这样值得尊重的主题。
(4)对荒野的欣赏和对保护荒野自然的支持。梭罗、利奥波德和卡逊都在家附找寻荒野自然,他们三人都为保护家园之外的荒野地球进行了雄辩的论证。正如当代保护生物学提醒我们的那样,保护这些地区对于保护单个的物种和有机体都十分重要,而且,保护荒野也保存了人类的各种可能性。利奥波德强调荒野自然对于人类自由和自力更生的贡献,卡逊则强调了荒野自然对拓展人类想象力,教导我们养成谦逊的美德方面有独特作用。⑤在《环绕我们的海洋》一书中,她反复强调海洋与人类世界完全不同,要求读者们想象海洋深处那些“人们无法看到也无法通过感觉理解的巨大的浪潮”,或者照在海面上的光,“在海上闪过、再渐渐隐去,因为那些对人类而言毫无意义的原因来来去去”,尽管“人们因虚荣心而在潜意识里将其归于未来人类的某种缘故”。⑥她相信,浩瀚的海洋教给我们谦逊和智慧,因为现代人“无法在占据地球的短暂历史中,像征服和劫掠大陆一样控制和改变海洋。在城市、乡镇这样的人工世界里,人们常会忘了他们生活的这个星球的真实性质及其漫长的历史,人类这个物种的存在不过只占据了其中的一瞬间而已”。①我们必须了解和体验自然,否则就只能陷入无知、傲慢和目光短浅。②
①Carson, The Sea Around US, 29-30. 卡逊最早在1951年出版了这些文字,10年后又出版了一个修订版。她和科学共同体的其他成员对于人类行为对海洋的改变和威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参见Carson, The Sea Around US, Ⅹ-Ⅻ.
②梭罗当然是一位诗人和荒野的维护者。参见Thoreau, “Walden”, 207-8,317-18; 以及Henry David Thoreau, “Walking”, in The Natural History Essays (Salt Lake City: Peregrine Smith, 1980), 93-136。
③Carson, The Sea Around US, 47.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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