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白翻译理念释绎(2)

来源:南粤论文中心(WWW.NYLW.NET) 作者:胡明 赵新顺 发表于:2011-04-07 09:09  点击:
【关健词】瞿秋白;鲁迅;文艺翻译;翻译理念
这里已经涉及翻译的原则与效用问题。在瞿秋白看来,翻译的第一层原则就是能够介绍原本的内容给中国读者,而深一层的效用便是帮助我们创造出新的中国的现代言语。他认为在中国,在今天,创造新的言语是非常重大的任

  这里已经涉及翻译的原则与效用问题。在瞿秋白看来,翻译的第一层原则就是“能够介绍原本的内容给中国读者”,而深一层的效用便是“帮助我们创造出新的中国的现代言语”。他认为在中国,在今天,“创造新的言语是非常重大的任务”,这是时代的需要,民众现代生活斗争的需要。先进的欧洲四五百年之前,甚至落后的俄国都在一百五六十年之前完成了这个任务,现在轮到我们了,而这任务的

一大层面便是翻译。“翻译,的确可以帮助我们造出许多新的字眼、新的句法,丰富的字汇和细腻的精密的正确的表现。因此,我们既然进行着创造中国现代的新的言语的斗争,我们对于翻译,就不能不要求: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中国白话文。这是要把新的文化的言语介绍给大众。”这里瞿秋白提出了两项原则:“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中国白话文”——而前面提到的译文的“顺”的问题依瞿秋白的看法:“真正的白话就是真正通顺的现代中国文。这里所说的白话,当然不限于‘家务琐事’的白话,这是说:从一般人的普通谈话,直到大学教授的演讲的口头上说的白话。中国人现在讲哲学,讲科学,讲艺术……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口头上的白话。难道不是如此?如果这样,那么,写在纸上的说话(文字),就应当是这一种白话,不过组织得比较紧凑,比较整齐罢了。这种文字,虽然现在还有许多对于一般识字很少的群众,仍旧是看不懂的,因为这种言语,对于一般不识字的群众,也还是听不懂的。——可是,第一,这种情形只限于文章的内容,而不在文字的本身,所以,第二,这种文字已经有了生命,它已经有了可以被群众容纳的可能性。它是活的言语。”“所以,书面上的白话文,如果不注意中国白话的文法公律,如果不就着中国白话原来有的公律去创造新的,那就很容易走到所谓‘不顺’的方面去。这是在创造新的字眼新的句法的时候,完全不顾普通群众口头上说话的习惯,而用文言做本位的结果。这样写出来的文字,本身就是死的言语。”
  这里,瞿秋白提出了翻译的核心要求:
  我的意见是:翻译应当把原文的本意,完全正确的介绍给中国读者,使中国读者所得到的概念等于英俄日德法……读者从原文得来的概念,这样的直译,应当用中国人口头上可以讲得出来的白话来写。为着保存原作的精神,并用不着容忍“多少的不顺”。相反的,容忍着“多少的不顺”(就是不用口头上的白话),反而要多少的丧失原作的精神。
  翻译要用绝对的白话,要“保存原作的精神”,就要“创造新的字眼,新的句法”。“现在的文学家,哲学家,政论家,以及一切普通人,要想表现现在中国社会已经有的新的关系,新的现象,新的事物,新的观念,就差不多人人都要做‘仓颉’。这就是说,要天天创造新的字眼,新的句法。”“新的句法,比较起来要困难一些,但是,口头上的言语里面,句法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很大的进步。只要我们拿我们自己演讲的言语和旧小说里的对白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这些新的字眼和句法的创造,无意之中自然而然地要遵照着中国白话的文法公律。”这里瞿秋白还特别说到:在文学艺术的作品里,“言语上的要求是更加苛刻,比普通的论文要更加来得精细。这里有各种人不同的口气,不同的字眼,不同的声调,不同的情绪……这些困难只不过愈加加重我们的任务,可并不会取消我们的这个任务的”。
  鲁迅的意见或者说回应大抵坚持两条:一条是“宁信而不顺”,另一条是在翻译时时常加些“新的字眼”、“新的语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装进异样的句法去,古的,外省外府的,外国的”,“一面尽量的输入,一面尽量的消化,吸收”。最后“可用的传下去了,渣滓就听他剩落在过去里”。——这两条一般情况下建筑在一个前提上,即将翻译作品的阅读者,分个等级,比如,甲,有很受了教育的;乙,有略能识字的;丙,有识字无几的。在提供翻译作品或者成果时,区别对待,因人而异。比如对待甲类读者,他就主张:“宁信而不顺”——在“信”的基础上“容忍多少的不顺”,并且最终会从“不顺”成为“顺”。而“不顺”的最终会被淘汰被踢开。因此,鲁迅一面承认“我也是主张容忍‘不顺’的一个”,并提出这个前提:“现在必须区别了种种的读者层,有种种的译作”。——他认为他的这个思路与战术并不能算“防守”,也还是一种“进攻”。——瞿秋白曾批评他的容忍“不顺”,只是一种防守,不能积极进攻。但鲁迅仍明确表示坚持:“无论什么,我是至今主张宁信而不顺的”——强调白话得是活的,从“活的民众的口头取来”,并能“注入活的民众里面去”。在具体的办法上,鲁迅有妥协:“现在只好采说书而去其油滑,听闲谈而去其散漫,博取民众的口语而存其比较的大家能懂的字句”。鲁迅认为,这种言语看似“四不像”,倒是最后能存活下来,传流开去的。要医治中国语法的不精密,中文的思路不精密,只好取此法子,“陆续吃一点苦”。
  这里还得必须提一下被瞿秋白点了名批判的赵景深。赵景深比瞿秋白少3岁,当时是复旦大学的教授,北新书局的编辑,因为已经翻译出版了文字作品,在翻译的问题上也大胆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他也写过一篇《论翻译》的文章,一开始就在这个问题上抛出了自己的意见主张。因为赵景深“选译柴霍夫(即契科夫)而得名”,而又热衷于在翻译观点上表达自己的意见与经验,又因为他一直与普洛文学的圈子拉开在审美趣味与文艺见解的距离,因此被瞿秋白看作是文坛上敌对阵营的骨干与先锋。瞿秋白对赵景深的底细虽然不很知道,但一开始他就抱有强烈的恶感,看作是上海滩(文坛)上的又一个“洋场恶少”,因而在文章口气上屡屡称“赵景深老爷”加以挖苦嘲弄(鲁迅也谑称他“赵景深教授老爷”)。在写给鲁迅的那封信中就有一大段文字是针对赵景深的。他说赵景深的主张,“其实是和城隍庙里演说西洋故事的,一鼻孔出气。这是自己懂得了(?)外国文,看了些书报,就随便拿起笔来乱写几句所谓通顺的中国文。这明明白白的欺侮中国读者,信口开河的来乱讲海外奇谈。第一,他的所谓‘顺’,既然是宁可‘错’一点儿的‘顺’,那么,这当然是迁就中国的低级言语而抹杀原意的办法。这不是创造新的言语,而是努力保存中国的野蛮人的言语程度,努力阻挡它的发展。第二,既然要宁可‘错’一点儿,那就是要蒙蔽读者,使读者不能够知道作者的原意。所以我说:赵景深的主张是愚民政策,是垄断智识的学阀主义,——一点儿也没有过分的。还有,第三,他显然是暗示的反对普洛文学(好个可怜的‘特殊走狗’)!他这是反对普洛文学,暗指普洛文学的一些理论著作的翻译和创作的翻译。”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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