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关怀与考古定性:民国时期广州南越王墓的发掘(2)

来源:网络(WWW.NYLW.NET) 作者:丁蕾 发表于:2011-03-24 14:30  点击:
【关健词】南越王墓;民国;考古;定性
是邦,愤悱若此,安用考据为哉?久欲摭拾残缺,辑为成书,折衷归于一是。仿佛如五国故事之例,而详核有加焉。自佗以下得传五篇,略有证明,附之夹注;其余散见群帙堪资考订者,别次《丛录》二卷。 梁廷枏认为,南越

是邦,愤悱若此,安用考据为哉?久欲摭拾残缺,辑为成书,折衷归于一是。仿佛如五国故事之例,而详核有加焉。……自佗以下得传五篇,略有证明,附之夹注;其余散见群帙堪资考订者,别次《丛录》二卷。……
  梁廷枏认为,南越国建国近百年当有不少大事发生,可是两千年来流传下来的记载实在寥寥可数。记录南越国历史的史籍,除同时代的《史记》、《汉书》外,还有曾经出使南越国的汉臣陆贾所著《南越行记》,可惜该书后已散佚无存。自汉以来,所能看到有关南越国旧闻的其他史籍和著述亦不多,而且疑窦重重。在此情况下,梁廷枏遂参照各朝史籍,对该段历史进行细致的梳理、考订。《南越五主传》因此成为第一部由本地学人视角整理出来的南越国历史著述。鉴于梁廷枏在清代以来广东学术界的影响力,《南越五主传》与《史记》、《汉书》一起成为后人广为征引的信史,以及广东本地人认知南越国历史的重要依据。
  梁廷枏通过整理、发掘文献而编录出南越国历史,恰逢道光时期广东考据学勃然兴起之际。有研究者认为,梁廷柑对南越国史的研究表达了广东学人对本地文化历史的推崇,并藉此研究表现自己的考据功力。梁廷柑的事例并非个案,这一段时间还涌现了许多本地历史,特别是围绕定都广州的南越国、南汉国两个地方政权的研究。广东学海堂学长吴兰修、梁廷柑分别出版有《南汉记》、《南汉地理志》、《南汉金石志》和《南越丛录》、《南越五主传》、《南汉书》等著作。这说明,当时文人学者除了整理史籍外,已经开始依据地理学、金石学考据历史。考虑到上述著作中未含有“南越金石志”的内容,推测可能是因为当时尚未发现南越国遗址、遗物的存在。
  
  二、南越王墓葬的三次发现及其定性
  
  民国时期发现的南越王墓葬皆源于广州市政建设的不断推进。20世纪10年代,新政府开始设想将广州旧城全面改造成新城,并以拓展城区和修路建房为首项工程。但数年之间政局跌宕,政府更迭频繁,城市建设也时断时续地进行。至1918年市政公所成立,彻底结束了广州城由番禺、南海两县分治的历史,整个市区行政得到统一管辖,正式揭开了全面的市政建设和规划。随着广州老城墙的拆除,城区范围拓展至原属城外的郊区。广州城郊大大小小的山岗上布满墓葬,城郊开发自然无法避开,三座南越王墓得以在郊区建筑工地被挖掘出来。这些墓葬的相继发现,极大地刺激了本地文人学者,相关的考察、研究、报告从猜想到印证,从怀疑到确认,成为广东文化建构过程中一个独特的文化现象。事实上,这轮追寻南越王墓的新高潮,既是清代以来广东文人学者建立和弘扬本地历史文化的延续,也为后人根据地下古物继续追寻南越国史创造新的契机。
  
  1.1916年“赵胡墓”的发现
  民国肇始,广州市政府吸引大批华侨回国投资,开发郊区和扩建马路。美洲归侨黄葵石组织大业堂,购得一段原为官产地18亩的龟岗荒地建筑楼房。1916年5月11日,一个建筑工地发掘地基时,于离地面丈余深处发现一古代墓冢,为“一堂三房”的形制。由于当时中国尚未制定保护文物的法令,根据习惯掘到之古物可据为己有,该墓也不例外。墓中原有状况及文物数量现已无从考究,只知业主黄葵石捡取了四十余件古物。
  该墓发现四个月后才为广州市政当局所注意。9月,广州文庙奉祀官谭镳闻讯前往视察。谭镳到达该墓时,墓穴已被清扫一空,仅了解到墓冢的深度、宽度、形制。根据谭镳的记录,墓室没有棺木,空荡荡的,尚存被人毁弃的头骨一片、手足骨数节,听说刚出土时即被随手毁弃了,又有似棺木剖毁蛀毁的残破木片数枚。冢的四旁用坚厚的香木密筑,木外并护以木炭防潮,冢木的上盖多已破坏,惟铺地木尚多完好。墓内有周、秦、汉初古物甚多,其中以瓦器为最。除此之外,还有铜器、玉璧、古镜及钱币。据说古物多聚集于冢墓之中堂。这批古物除黄葵石收藏的四十余件外,其他皆散佚无存。谭镳在废弃路旁的冢堂铺地木端还发现一些古文字,分别是:“甫五”、“甫六”、“甫七”、“甫八”、“甫九”、“甫十”、“甫十二”、“甫十三”、“甫十四”、“甫十五”、“甫十八”、“甫廿”,另有两枚略显不清“甫十口”和“甫口一”。
  利用这些出土文物,谭镳对墓葬年代和墓主身份进行推测。通过字体和器物形制的考证,推断此墓为西汉南越国时期一“贵人”墓;根据墓中随葬玉璧,大胆推测“当为南越文王胡冢”;又由墓中发现钱币的颁行年代,猜测为汉武帝以后去世的、南越国第二个国王赵胡之墓。但呈文中谭镳仅仅提出该墓可能为南越王墓的观点,并没有过分强调这种猜测。因“各省文庙多有古物收存,藉壮圣域观瞻而备士林览究”,而“广州文庙独濯濯无有”,谭镳呈请省长将这些被废弃的古文字收藏于广州文庙内保护起来。
  据查证,该呈文系谭镳与另一位金石学家蔡守共同草拟。当谭镳将此事告知好友蔡守,蔡亦认同此为“西汉遗物”,遂“商定此呈文”。值得注意的是,蔡守在十五年后(1932年)回顾这段往事的《广东古代木刻文字录存》一文中,全文摘录谭镳《拟上朱庆澜省长保存汉初木刻字书》,且将谭氏文中谓所藏者“必南越贵人”一语改成“必为南越王者”。这种改动,大致反映出追寻南越王墓的意愿萦绕在岭南学者心头。一旦发现年代相仿的墓葬时,自然就将“南越国的贵人”与“南越国的王”直接联系起来。
  为求证木刻文字的重要性,蔡守还将十四枚“甫”字拓本寄送王国维、罗振玉、梁启超等国内学界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专家学者,广泛征求意见。王国维、罗振玉等人似乎接受了谭、蔡二人的看法,相关考证中亦称这些“甫”字木刻文字得于“南越文王胡冢”。王国维从文献出发,指出汉时帝王的槨木应称为“黄肠”。梁启超(谭镳表弟,时任北洋政府财政总长)采纳王说,致函朱庆澜商讨木刻文字的保护问题时,明确写明这些文字是出自“南越文王赵胡冢”的“黄肠木刻”,已非谭镳呈文省长朱庆澜时所言“汉初之木刻字”。至此,“黄肠木刻”成为十四枚“甫”字木刻的专有名称。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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