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意识下压抑扭曲的灵魂(4)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张昊 发表于:2011-10-29 09:29  点击:
【关健词】扭曲,灵魂,压抑,下,意识,男权,
2.得不到男性认可之下的反抗。毫无疑问,五爪辣在黎满庚交出胡玉音托他保管的一千五百元钱的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五爪辣的吵闹,黎满庚是很难同以前那个过不了你死我活这一关的自己告别的。而五爪辣的动

  2.得不到男性认可之下的反抗。毫无疑问,“五爪辣”在黎满庚交出胡玉音托他保管的一千五百元钱的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五爪辣”的吵闹,黎满庚是很难同以前那个过不了“你死我活”这一关的自己“告别”的。而“五爪辣”的动机固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更多的还是对于丈夫离开自己的恐惧,“她甚至幸灾乐祸地有了一种安全感。这一来,男人就对‘芙蓉精’死了心”[37],迫使丈夫与“芙蓉姐子”彻底决裂,以获得心理上的平衡和家庭的和睦幸福。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得不到男权意识认可的五大三粗的“泼悍妇”,而胡玉音却是男权意识的理想角色,是颇为镇上人喜爱的“芙蓉女”,更具有威胁性的还是这个天仙一样的温柔女子还是自己丈夫当年差点就谈婚论嫁的青梅竹马的“干妹妹”。“五爪辣”自然而然地感到强大的身份威胁,自觉不自觉地要打压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以巩固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维护自己的家庭幸福。所以当黎满庚经不住她的盘问,吵闹把胡玉音托他保管钱财的秘密告诉她时,她“竟像身上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蹦下了床:‘好哇!这屋里要发灾倒灶啦!白虎星找上门来啦!没心肝的,打炮子的,我这样待你,你的魂还是叫那妖精摄去了哇!啊,啊,啊——’”[38]嚎啕大哭起来,“天晓得为什么一下子中了魔似的,撒开了泼”[39]。莫名其妙的吵闹起来,而且还是以火星飞进火药库的激烈状态,下面的几句话很好的解释了她弹簧一样的激烈反应的原因:“好好生生!还好好生生!我都戴了绿帽子、当乌龟婆啦!看我明天不去找着那个骚婊子拼了这条性命!”[40]“你和我讲清楚,你和胡玉音那骚货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是你老婆,还是我是你老婆?你们眉里眼里,翘唇翘嘴狗公狗婆样的,我都瞎了这些年的眼睛,早看不下去啦!”[41]“天杀的!给野老婆藏起赃款来啦!这个家还要不要啦?昨天晚上开大会,工作组女组长在戏台上是怎么讲的,你要把我们一屋娘娘崽崽都拖下水,跟着你背时鬼、打炮子的去坐黑屋?你今天不把一千五百块钱赃款交出来,我这条不抵钱的性命就送在你手上算啦!……天杀的,打炮子的,你的野老婆把你的心都挖走啦!她的骑马布你都可以用来围脖子啦!我要去工作组告发,我要去工作组告发,叫他们派民兵来搜查!”[42]这些连珠炮一样的话充分表明了她对于胡玉音与丈夫的暧昧关系和恋爱历史的不放心、对他们旧情复燃的恐惧。而且,胡玉音将钱交给黎满庚时她刚好不在场,等他回来以后黎满庚又一个字也没对她提这件事。信息的不对等使她感到了丈夫对胡玉音的亲近和对自己的疏远防范,再加上她长久以来对于胡玉音为男权意识所欣赏的理想女性角色的嫉妒与担忧,当然会引起她火山爆发般的强烈感情宣泄,最终导致她迫使黎满庚做出了“落井下石”的可怕行为。
四、结语
  
  自从《芙蓉镇》发表于1981年第1期的《当代》上以后就一直叫好声不断,不仅获得了1982年的茅盾文学奖,还在当年被翻译成英文介绍到海外取得了更为广泛的影响。这不仅在于作者开创了“寓政治风云于风俗民情图画,借人物命运演乡镇生活变迁”的艺术手法,为乡土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更源于作者高度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和深刻敏锐的批判眼光。所以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当阅读群体和研究群体大部分转变为那些与文本所描写的时代相对疏远,记忆与经验与“文革”少有交集的“70后”“80后”“90后”之后这部文本仍然拥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古华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忠实地记录了那个黑白颠倒的特殊年代为权力话语所扭曲异化的各种人群,而那些本来就深为男权话语所压迫的女性所面临的生理和心理扭曲则表现的更为强烈。事实上,文本中塑造的最为成功、最为丰满的两个主要人物——“正面人物”的代表胡玉音和“反面人物”的代表李国香全是女性。她们或者在融入男权体系的道路上扭曲了自我,或者为男权话语所压迫而不自知。她们的反抗道路也往往是不明智的或者转向了同为受压迫者的女性同胞或者转向了她们自身,都没有找到一个切实有效地心理宣泄点和理想的自我解放之路。当然,如果过高的期待这一篇十几万字,“八个半”人物的小说能够对社会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做出全面的深刻的解读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公平的。毕竟长期处于男权社会之中并且身为男性的作者,也很难意识到男权意识对女性的种种生理和心里迫害。这充分表现在作者对待“半个人物”“五爪辣”的态度上面。
  《芙蓉镇》这部史诗性的文本充分的展示了“文革”前后十多年中普通人特别是女性在那个人妖颠倒、人鬼不分的年代里悲苦的命运和被压抑扭曲的灵魂,揭露了长达几千年的封建意识、男权意识对于正常人性的迫害,对于那些长期处于男权意识压迫之下,或者病态反抗或者麻木不自知或者痛苦呼喊的女性给予了深切的同情并对她们抱有极大地希望。这部杰出的小说确确实实是用深情忧郁的笔调唱了一曲严峻的乡村牧歌。
  
  注释:
  [1]雷达:《一卷当代农村的社会风俗画》,载《当代》1981年第2期。
  [2][3][4][5][6][7][8][9][11][12][13][14][15][16][17][18][19][21][22][23][24][25][26][27][28][29][30][31][36][37][38][39][40][41][42]古华:《芙蓉镇》第115、165、70、15、120、120、2、121、9、9、10、165、15、42、9、9、42、64、64、46、59、18、98、71、19、158、156、119、72、182、75、76、76、76、76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10]刘晓春:《仙履奇缘——“灰姑娘”故事解析》,载刘守年主编:《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研究》第550-557页,[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20]鲁迅:《坟》,载《鲁迅杂文全集》第50-51页,[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32][33]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载《马克思恩格斯斯全集》(第21卷)第69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5年版。
  [34][35]祝东:《女性主义视域下吴月娘形象的文化解读》,载《绥化学院学报》2008年第6期。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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