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的研究表明:文化传统会影响课程的价值取向、课程的内容选择和课程的管理三个方面。虽然《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推行以后,为学前教育方针、政策和课程方案等描绘了完美的教育理想,但是在我们现行的课程实施过
课程的研究表明:文化传统会影响课程的价值取向、课程的内容选择和课程的管理三个方面。虽然《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推行以后,为学前教育方针、政策和课程方案等描绘了完美的教育理想,但是在我们现行的课程实施过程中,由于隐形的文化逻辑,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例如,儒家注重“孝”“忠”的价值取向,潜移默化地让教育者把“听话、顺从”作为好孩子的标志,以培养“好孩子”作为课程的目标;崇尚权威和强调尊师重道、师道尊严的传统,限制着孩子的质疑、提问、探究精神;“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片面知识观束缚了孩子的全面发展。在应试教育的影响下,儿童从出生开始就被动背负着“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的重担,学习各种课程,疲于奔波于各种兴趣班、学习班,以牺牲快乐自由的天性为代价换取了所谓的“特长”。这种课程文化形态以教师为权威,扼杀了儿童的质疑和探究能力,压抑了儿童的创造性和批判性思维的发展。由此可见,课程的变革并不彻底。
传统的力量是强大的,我们既需要在反思和批判的基础上传承优秀的文化,也需要在自我否定的过程中不断创新文化。文化创新是文化变迁的一个重要维度,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蜕变过程。课程实施的过程从来都不是简单地复制文化的过程,而是赋予文化以新的文化意义的过程。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讲,课程实施过程本身就是创造课程文化的过程。课程改革的文化创新,主要是通过选择、整理和再创造文化来实现的。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培养适应社会文化发展的儿童,因此随着时代的变迁,课程需要在延续传统文化的基础上重构一种新的文化来促进教育的发展。任何一种传统的创新都不可能在故步自封中完成,只有在与现实社会相联系的淘汰与吸收中,文化传统才能充满生命力。况且,“文化的传递并不是原封不动地进行,它是不断地组合重建,参与者总根据自己的经验、价值观、知识等对课程进行诠释、研究,并受本身文化背景的影响,有目的地选择与重组” [11 ]。课程文化的创新来自丰富多彩的生活世界和最平常的人类活动,来自摆脱现成学科逻辑和范式束缚的勇气,来自变换审视生活世界的视角。
四、幼儿园课程改革的文化自觉
人类学家指出,人们一般意识不到他们身边的文化,因为此类文化表现为平常的生活,表现为看上去正常和自然的东西 [12 ]。文化对人的约束力容易产生思维定式,使人的行为具有较大的稳定性和惰性,而理所当然地忽视文化造成的负面影响。一种方法便是通过生活于另一种文化之中来体验文化冲击(culture shock) [12 ]。我们需要通过考察其他课程的文化框架来思考我们自己的课程文化。用其他国家的文化特别是发达程度较高的文化作为参照体系,能够让我们产生文化自觉感,发现自身文化的不足。信息时代的全球化发展,经济可以全球化,文化文明却不可全球化。文化自觉是“适应新的历史来调整自身的文化,是在文化反省、文化创造和文化实践中所体现出来的一种文化主体意识和心态,从而在社会转型中达成文化超越” [13 ]。
课程是承载文化的载体,可以成为多元文化的桥梁。随着全球化的加剧,文化的多元性与差异性日益突显。全球化视野中的课程文化的发展,是一种融合和整合,也是在多元文化的互动中尊重各种文化的多样化和差异性的基础上,经过本土文化和异文化对话和合作,重新进行文化选择、整理和创新,形成符合社会发展和儿童发展需要的课程体系的过程。蒙台梭利教学法最早起源于意大利,在20世纪20年代开始被引入美国,却在30年代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大萧条”中终止,直到50年代晚期和60年代早期,因为蒙台梭利教学法在欧洲取得的成效而再次被引入美国,并在美国扎根。其他早期课程模式引入美国也有相似的过程。不管是哪种早期课程模式,从发源地发展到世界各地,扎根于世界各地,在这个重构的过程中,文化使之不断得以“内化”,逐渐适应本国的土壤。这中间经历了多重改造和对话,以及被接受和自身适应,甚至被抛弃和再选择的过程。课程的文化选择就是一种价值判断和意义赋予,不仅仅是对课程理性的完善,同时也是对具体文化情境下冲突和困扰的解读。
如果强调文化之间的冲突而反对、回避甚至打压非主流文化,用一种文化去反对另一种文化,只会让课程知识的选择受到统治阶级和主流文化的控制。“在试着齐一化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我们要格外小心,不要摧毁许多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因为那是时代给我们生活的意义、关注的焦点、视野和生命力的来源。” [14 ]重构新的课程文化就要在保持其文化的主体性的同时,以开放的态度兼容并蓄,吸收其他文明的优秀成果,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吐故纳新,才可能保持课程文化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保持其永续发展的势头,发挥文化的强大力量。中国文化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多元共生,就学术思想而言,中国民族文化传统就具有多元互补的特点。我国传统文化的包容性和整合力,能够吸收和整合异质文化 [7 ],这为幼儿园课程吸收优秀的多元文化成果、博采众长提供了必要的条件。整合多元文化成果,不仅要对自身文化进行反思,而且要对多元文化中不同课程背后的文化处境进行更加深入和广泛的研究,从而产生文化认同感,建设具有文化自我发展能力的课程体系。幼儿园的课程改革正在“经历着由于课程文化转型而引发的深刻变化,即由单一、僵化、封闭的文化模式走向一种综合创新的课程文化模式” [15 ]。我们谈到课程改革,谈到课程多元化选择,更多还是需要思考的是课程的现代化过程中,文化的民族内涵和现代性之间的平衡点在哪里?我们应该如何让西方文化与我国的民族特有的内容实现有机的融合?
五、幼儿园课程改革的文化重构
课程改革需要关注其时间维度、地方感和空间维度,即在全球化背景下寻求多元文化与本土历史文化相融合、能够凸显中华民族文化体系的课程体系。这是一种意义建构的过程。这种意义建构在“人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反映在各种丰富的意识领域里:理念、意义、信息、智慧、理解、学习、想象、敏感、看法、知识、想念、神话、传统……” [12 ]。课程改革的使命不仅仅在于进行文化的转向,更重要的是在多元文化视野下,进行价值观的选择和重建,改变原有的知识与结构,进行课程文化的意义重构,提升课程的文化品位。课程的文化建设是关涉到课程理论、民族文化传统、知识与语言、经验与实践等要素,是在教师与幼儿之间、幼儿与幼儿之间的互动中,在课程专家、教育管理人员、学者及家长等参与下建构起来的。“课程变革的内在核心是知识变革,而从文化的角度看,知识变革的首要问题是价值取向问题,必须落实到一个民族文化自身的思维特点和生活方式。” [16 ]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广州毕业论文代笔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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