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元时期全真教的物质消费特征(2)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李洪权 发表于:2011-09-08 14:55  点击:
【关健词】金元时期;全真教;消费特征
全真教既已视打尘劳为生存和修道的双重法门,则教徒从事耕稼就是天经地义的分内之事。这在金元时期全真教碑刻资料中有充分反映。据《峄州玄都观碑记》载:真成子戎体玄善创善建,立窑庄以备埏埴,开稻田以供粥,灌

  全真教既已视“打尘劳”为生存和修道的双重法门,则教徒从事耕稼就是天经地义的分内之事。这在金元时期全真教碑刻资料中有充分反映。据《峄州玄都观碑记》载:真成子戎体玄“善创善建”,“立窑庄以备埏埴,开稻田以供粥,灌园圃以给蔬食。米粟不贷于外,丝麻自足于内。古人所谓不耕而食,不蚕而衣者,无有也。从职本州威仪四十余载,玄门有肃清之风,道侣无浇漓之习,邦人起敬,道法嗣兴”[3](《峄州玄都观碑记》,P36)。可见,“耕而食、蚕而衣”这种治生方式,深刻诠释了全真教在物质消费方面自食其力的特征。无怪乎元翰林学士刘敏中(1243—1318)在《灵泉庵记》中慨叹:“(全真道士)张贤忠,其徒仅四三人,皆真淳静虚,邈于俗隔。日惟参礼诵祝,躬播获种植为事,休休焉,于于焉,一无待于外。观其为道,盖古之所谓自食其力者。”[4](刘敏中:《灵泉庵记》,第11册,P519-520)看来,王恽曾说全真教“耕田凿井,自食其力,垂慈接物,以期善俗”[1](王恽:《大元奉圣州新建永昌观碑铭并序》,P694),确是一语中的,并非虚辞。
  四、坚持余财为公
  全真教徒成年累月忙于“尘劳”,日常消费又崇尚俭朴,因此对有些宫观来说,财富的积累几乎是必然的。那么,除去基本的日用外,余财该如何处理?至元二十三年(1286),阎复应全真高道祁志诚之请撰《玄都万寿宫碑》时说,该宫“辟田园,广列肆,增置水硙,凡所收入,斋厨日用之余,率资营缮之费”[1](阎复:《玄都万寿宫碑》,P656)。其实,日常消费之余的财产“率资营缮之费”,不是一时的、个别的现象,从金末以后乃至元末,许多宫观都把余财用来“营缮”,即修建宫观、增置土地等,以扩大本宫观的规模。这可说是全真教物质消费的又一基本特征,即积财不是为满足个体消费,而是为了教门的发展。
  这种观念,其实是丘处机主教后倡导“功行”说的产物。“功行”即“有为”,主要指“于教门用力”[4](丘处机:《寄西川同道书》,卷2,P15-16),它是丘处机所主张的主要修行方法。虽然他把“全抛世事,心地下功”[2](《清和真人北游语录》卷1,第33册,P159)的“无为”修法同样看做成道的津梁,但这仅停留在理论层面,实际上则“有为十之九,无为虽有其一,犹存而勿用焉”[2](《清和真人北游语录》卷1,第33册,P166)。也就是说,在丘处机这里,修行主要不是从心上,而是从力上用功,具体而言,就是“接待兴缘,求积功行”[2](《清和真人北游语录》卷1,第33册,P159)。对此,尹志平解释说:“今日教门大开,积累功行正其时也,便当有为为入道基本。”[2](《清和真人北游语录》卷1,第33册,P159)又说:“知道本自然,必自有为行之,而后可得积行累功,进进不已。外功既就,不求得而自得之。”[2](《清和真人北游语录》卷2,第33册,P166)当然,外功即“功行”也分大小,丘处机形象地说:“功之未足,则道之不全。如人有大宝明珠,价值百万,我欲买之,而钱数未及,须日夜经营,勤求俭用,积聚钱物,或三千五千,或三万五万,钱数未足,而宝珠未得。”[4](丘处机:《寄西川同道书》,卷2,P15-16)言外之意,欲得宝珠,须聚百万;欲求道全,必致功足。对一般教徒来说,修建宫观、购置土地等这些“于教门用力”的作务,当然就是最大的功行。
  全真宫观及其常住物业的形成有多种途径,但从宗教意义而言,教徒自攻劳苦、日积月累而终有所成,才更凸显由“功行”入道的真谛。这也是许多教徒把日常所积累的财富用于宫观建设的基本动力所在。据王恽《卫州创建紫极宫碑铭》载:丘处机弟子房志起在河南卫辉传教时,“集其徒而告曰:‘吾大方家虽清虚自然为宗,要以应时衍化为重,讵容山林长住,归洁一己乎!且吾行天下多矣,未若卫之土中而处会,俗美而易化,不于焉阐吾教,尚何往?然祝延宝供香火焚修之所,非大壮丽不足以张皇教基,竦道俗瞻敬之心也。’”为使道宫“大壮丽”,房志起等大兴土木,经过30余年营缮,至元二十一年(1284)建成紫极道宫,“绚烂溢目,宏丽靖深,为一方伟观”。如此大规模的营建,“其工费之广,自力其力,初不外假,而众忘劳焉”[1](王恽:《卫州创建紫极宫碑铭》,P696)。可见,紫极道宫的建成,其费用有相当部分就来自日常所积。又据《通玄观记》:潞州有通玄观,吴志坚在元世祖时期所建。“初,君与弟子王志谨等劳勤心力,铢积寸累,买县东北隅民居二十五亩,为祈福地。”又“垦负郭田二顷,以耕耘足食”。在积有余财的情况下,吴志坚等人开建三清大殿,“规制甚大,用费甚广,祁寒盛暑,奔走山林,未尝叩人门,俛首丐一钱”[4](《通玄观记》,第5册,P172)。吴志坚师徒把平日积累或用于买地,或用于建观,这种行为所彰显出的宗教价值,正是许多全真教徒积功累行的重要内容。
  像这种白手起家而建成的巍峨殿宇,毕竟不易,更多的则是在原有基础上的增修补建,其经费也有很大的部分来源于日常的积攒。洛阳县本有九真观,金末兵乱后破败不堪,全真师石德瑨“率众百指为住持”。关于九真观的财产去向,《重修九真观记》记得相当清楚:“节衣食之用,即田畴之利,买四邻之隙地。经壬辰之变,而地多荆棘,遂垦而诛之,悉为膏腴,作簪赏之恒产,给备岁时香火斋粥衣资之费。治生之外,俾其众伐材木于山,买瓦甓于市,募工雇匠,缔构营缮,仍像塑彩绘玄元十一真,复乎旧式。”[3](《重修九真观记》,P168)可见,九真观的经济消费有三项:“买四邻之隙地”,“给备岁时香火斋粥衣资之费”,“缔构营缮”。除了治生外,余财也被用来买地、修观,以扩大本观的规模。而更典型的例子是高唐县长春大元都宫。该宫在元太宗三年(1231)即归属全真,50年后,史志照“窃惟前功未完,志在举废益新”。他发誓“弗用敛化,弗听赞缘,冥中自祝,罄己力,称所愿而后已”,即欲全凭自身力量来加以修葺。因当时“宫廪乏积”,志照“奋躬稼力田,竭(原书注:疑当作“节”)用度,薄滋味,克勤俭。月累岁储,逾两纪,羡余视昔什百”,首尾计40年,“克厥成功,兹亦艰哉”。[3](达庄康璧:《增修长春大元都宫碑》,P20)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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