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历史上影响人口的文化因素(3)

来源:网络(WWW.NYLW.NET) 作者:常金仓 张雁勇 发表于:2011-04-07 08:57  点击:
【关健词】人口;文化因素;文化结构
继承制也是影响人口的重要因素。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他们所获得的显赫特权、巨额财富需要有人来继承。商代中期之前这个问题似乎尚未得到妥善解决,频繁的兄终弟及说明家长的每个儿子都有平等的继承权,由此引发的

  继承制也是影响人口的重要因素。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他们所获得的显赫特权、巨额财富需要有人来继承。商代中期之前这个问题似乎尚未得到妥善解决,频繁的兄终弟及说明家长的每个儿子都有平等的继承权,由此引发的权力争夺,造成“自中丁以来,比九世乱”。周人汲取了这个教训,创立宗法制度,宗法制崇隆长子,退抑母弟,使长子成为前任家长活着的化身。他们通过许多礼仪强化宗子的特殊地位,如垄断祭祀权,礼书上叫“支子不祭”;在服丧上,宗子为长子服斩衰三年,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理由是他们的孩子“不继祖也”;宗子生不出儿子,必须从支子中过继一人续嗣,庶子无后则任其绝嗣;宗子虽年届七秩丧妻必须续娶,庶子则无此必要。宗法制度之于家族,第一,可以控制争权夺利的内耗(尽管杀嫡立庶时有发生);第二,可以保证权力、财富不至于因为分散削弱家族实力;第三,它给中国文化输入了“传宗接代”观念,这一观念又与孝道伦理扭结在一起,成为每个人承负的家庭责任,如果没有男孩,即使已经有了好几个女儿,也非要生出一个男孩不行。
  诚如不少学者所说养儿防老也是人口增长强大的推动力。中国不像世界上好战的游牧民族那样贵壮贱老,而是一个尊重老人的民族。国家大肆宣扬“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礼记·礼运》)他们之所以尊重老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社会养老的需要。在古代礼仪中有养老之礼,天子每年到大学举行养老仪式,天子亲自右袒割牲,“设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礼记·文王世子》),宾主献酬,然后赐几杖,授安车。这一切都不过是由天子作示范造成一种社会舆论,“陈孝悌之德以示天下”(《白虎通义》)。国家在某些方面也制定一些养老措施,年70以上在饮食、用杖、朝仪、力役方面给予优异待遇(《管子·人国》《礼记·王制》),这些主要为贵族而设,至于庶民百姓,只知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减免兵役,如《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述晋楚彭城之战,雍子下令军中一家“二人役,归一人”;《国语·吴语》说越欲攻吴,越王勾践命昆弟四五人在军者“择子之所欲归者一人”;信陵君矫命救赵,也令“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睡虎地秦简和张家山汉简发现以后,秦汉养老制度在社会上的实施情况开始明朗起来。张家山汉简《傅律》规定民赐爵“大夫以上年五十八,不更六十二,簪褭六十三,上造六十四,公士六十五,公卒一下六十六,皆为‘免老’;不更年五十八,簪褭五十九,上造六十,公士六十一,公卒、士五(伍)六十二,皆为畹老。”凡“免老”可以免除全部力役,而“腕老”则力役减半。《傅律》还说:“大夫以上年七十,不更七十一,簪褭七十二,上造七十三,公士七十四,公卒、士五(伍)七十五,皆受杖。”受杖者确实可以享有特殊权利。第一,国家严禁辱骂、殴打持杖者,武威发现的《王杖十简》说:“有敢妄骂詈殴之者,比逆不道”;第二,他们可以出入某些禁地,如官府、郎第,行走驰道;第三,经商免税,《王杖诏令册》:“列肆贾市,毋租”;第四,轻罪可以免刑,《王杖十简》:“年七十受王杖,比六百石……犯罪耐以上,毋二尺告刻”;第五,抚养持杖人惟谨者,亦得免役,《王杖十简》:“有旁人养谨者常养扶持,复除之”。尽管如此,日常真正承担养老任务的是每一个家庭。贵族之家不乏养老之资,所以他们更强调“色养”。普通人家的养老则主要落实在衣食上,《孟子·梁惠王》的一段话再现了古代家庭养老的情景,他说:“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有子不敢保证必孝,有子不敢保证必寿,所以中国家庭生子往往不以一二为足。
  在上述因素刺激下,中国文明最先发达起来的中原地区也最先出现人口的相对过剩。《商君书·徕民》说三晋地区“土狭而民众,其宅参居而并处……民上无通名,下无田宅,而恃奸务末作以处,人之复阴阳泽水者过半。”就是说那地方两三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新生人口分不到土地,为了逃避赋税劳役,很多人不申报户口。他们没有地种,只好靠经营小手工、小商业糊口度日。土地宽广容易耕种的地方已容不下更多人口,他们只好向山谷沼泽挺进。苏秦游说诸侯,看到魏国境内居民点“地名虽小,然而田舍盧庑之数,曾无所蒊牧。人民之众,车马之多,鞫鞫殷殷,若有三军之众。”(《史记·苏秦列传》)春秋文献所记的居民点常出现“十室之邑”,而战国文献动辄就是“万家之都”,如《战国策·赵三》赵奢曰:“古者四海之内分为万国,城虽大,无过三百丈;人虽众,无过三千家者……今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也”。当时的人口出生率虽难以测算,但一些记载可以略见大概。《韩非子·五蠹》说:“今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民众而货财寡,事力劳而供养薄。”《苏秦列传》说:“临淄之中七万户,户不下三男子。”《说苑·贵德》记齐平陵人自言“吾有子九人,家贫无以妻之。”三例都未将女孩计算在内。有些湖沼被放水干涸改做农田,《竹书纪年》记载“梁惠王废逢忌之泽以赐民”。春秋时许多有名的湖泊沼泽大约就是这时消失的。由于人口繁殖过快,野生动植物资源大为减少,思想家们纷纷发出保护生态的警告,《韩非子·难一》:“焚林而田,偷取多兽,后必无兽”;《吕氏春秋·义赏》:“竭泽而渔,而明年无鱼”。在这样的条件下,要养活越来越多的人口,可能有两条出路,一是在广度和深度上扩大社会分工,以吸纳过剩人口,战国工商业突飞猛进的发展从而涌现出大批工商业巨子,私学勃兴培养出难以计数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人才,雇佣劳动力(慵工)游走于劳务市场,都是社会分工扩大的结果。二是实行强化生产,向土地索取更多的粮食。李悝为魏文侯尽地力之教曰:“治田勤谨则亩益三升,不勤则损亦如之”,百里之地一出一入,损益达80万石之巨。《庄子·则阳》论田间管理之效曰:“昔予为禾,耕而卤莽之,则其实亦卤莽报予;芸而灭裂之,其实亦灭裂而报予。予来年变齐,深其耕而熟粳之,其禾繁以滋,予终年厌食。”“卤莽”是漫不经心,“灭裂”是有始无终,前一年田间管理不肯下力,收成就薄,第二年加强了管理,便食用有余。精耕细作、向土地增加劳动力的投入,在生产技术上是进步了,但是对广大小农家庭来说,非多生子不行。战国以后2000余年的中国农业就是在强化生产——人口增殖的恶性循环中开拓道路的。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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