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诗学建构中的意象生成观(2)

来源:网络(WWW.NYLW.NET) 作者:张文刚 发表于:2010-11-05 09:55  点击:
【关健词】中国;现代;诗学;意象生成  
正因为意象是从生活中来的,所以他以生活作为衡量和评判诗歌的标准,批评了那些与生活隔离而躲在个人的小世界中歌唱的诗人。他认为徐志摩坏的影响多过了好的,他只从英国贩过一种形式来,而且把里边装满了闲情爱和

  正因为意象是从生活中来的,所以他以“生活”作为衡量和评判诗歌的标准,批评了那些与生活隔离而躲在个人的小世界中歌唱的诗人。他认为徐志摩“坏的影响多过了好的”,“他只从英国贩过一种形式来,而且把里边装满了闲情——爱和风花雪月。他那种轻灵的调子也只合适填恋歌,伟大的东西是装不下的”。他还批评了戴望舒的诗歌,“从法国搬来了所谓神秘派的诗的形式”,“我觉得这样的形式只好表现一种轻淡迷离的情感和意象”。他基本肯定了闻一多的诗歌,“在内容上表现健康的姿态”。姑不论他对外国现代主义诗歌的态度,单从“生活”这个角度看待徐志摩、戴望舒和闻一多等诗人,这个评价应该说是比较中肯的。
  
  三、心物契合论
  
  梁宗岱认为意象是心物契合的结果。梁宗岱的新诗批评文章集中在《诗与真》和《诗与真二集》,分别出版在1935年和1937年。他1924年赴法留学,深受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尤其是瓦雷里的人格和诗学影响,诗学主题是捍卫和发扬诗的纯粹性。梁宗岱论诗时视野开阔,感觉细腻,文辞华美,可以说,他的诗论,是诗之论,是论之诗,是诗论中的散文和美文,是散文和美文中的诗论。“梁是诗人,他是以诗笔的触须去探涉理论问题的,因而整个论述过程,意象纷披,元气淋漓,甚至颜色妩媚,姿态招展,显得既华美又铺张。”他所理解和追求的“纯诗”,就是“摒除一切客观的写景,叙事,说理以至感伤的情调,而纯粹凭借那构成它底形体的原素——音乐和色彩——产生一种符咒似的暗示力,以唤起我们感官与想象底感应,而超度我们底灵魂到一种神游物表的光明极乐的境域。”纯诗与象征的联系就在于“暗示”这一点上。这种象征不是一种传统的修辞手法,而是作为一种创作方法、一种艺术思维渗透在整体创作中。在这种象征中,诗人力求捕捉的,并不是单纯的主观情感,也不是纯粹的客观表象,而是主客相融的境界。“而且这大宇宙底亲挚的呼声,又不单是在春花的炫熳,流泉底欢笑彩虹底灵幻,日月星辰底光华,或云雀的喜歌与夜莺的哀曲里可以听见。即一日断井,一只田鼠,一雄腐草,一片碎瓦……一切最渺小,最卑微,最颓废甚至最猥亵的事物,倘若你有清澈的心耳去谛听,玲珑的心机去细认,无不随在合奏着钧天的妙乐,透露给你-二个深微的宇宙消息。”这可理解为宇宙万象与诗人心灵的契合而产生的艺术意象或意境。
  梁宗岱心物感应和契合的观念,受到了法国象征主义特别是波特莱尔的影响。“契合”(又译成“对应”、“交响”),原为波特莱尔的=首诗名,是“象征派的宪章”,集中体现了象征主义诗学的核心内容。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包括客体和主体之间,都处于二-种互为交流、互为契合的状态之中。波特莱尔的《契合》就是这种观念的形象说明。梁宗岱准确地把握住“契合”论的要质,认为这首诗带来了近代美学的福音,它“启示给我们一个玄学上的深沉的基本原理,由这真理波特莱尔与十七世纪一位大哲学家莱宾尼兹遥遥握手。即是:‘生存不过是一片大和谐。”
  而这种和谐之景。,常人是难以看到和难以感应到的。因为常人在生活的尘土里辗转挣扎,“宇宙底普遍完整的景象支离了,破碎了,甚至完全消失于我们目前了”;“只有醉里的人们——以酒,以德,以爱或以诗,随你底便——才能够在陶然忘机的顷间瞥见这一切都浸在‘幽暗与深沉’的大和谐中的境界”。诗是另一种醉态;带领人进入到另一种精神状态,并渐渐沉入一种“恍惚非意识,近于空虚”的境界,在对外界有所放弃的同时又有所得,有所悟,正像老子所说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时候,“在没有什么阻碍或扰乱我们和世界底密切的,虽然是潜隐的息息沟通了:一种超越了灵与肉,梦与醒,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的同情韵律在中问充沛流动着。我们内在的真与外界底真调协了,混合

了。我们消失,但是与万化冥合了。我们在宇宙里。宇宙也在我们里:宇宙和我们底自我只合成一体,反映着同一的荫影和反应着同一的回声。”这样,物我同一,万化冥合,意象乃生。实际上:这时候诗人放弃了理性与意志的权威。把自我完全交付给事物的本性,“站在我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一粒细沙,一朵野花或一片碎瓦,而是一颗自由活泼的灵魂与我们底灵魂偶然的相遇:两个相同的命运,在那一刹问,互相点头,默契和微笑”。梁宗岱在论述心物相契的心理机制时有大量的细微而诗性表述,也列举了许多例证。 心与物的感应和契合,就要求诗人是两重观察者,“他底视线一方面要内倾,一方面又要外向。对内的省察愈深微;对外的认识也愈透澈:正如风底方向和动静全靠草木的摇动或云浪底起伏才显露,心灵的活动也得受形于外物才能启示和完成自己:最幽玄最缥缈的灵境要藉最鲜明最具体的意象表现出来。”“进一步说,二者不独相成。并且相生:洞观心体后,万象自然都展示~副充满意义的面孔;对外界的认识愈准确,愈真切,心灵也愈开朗,愈活跃,愈丰富,愈自由。”心与物、意与象乃相成相生,互相彰显,互相深化。这涉及他文艺思想的重要话题,即“诗与真”。他自己说诗论集的名称是受了歌德的自传暗示,歌德是指回忆中诗与真即幻想与事实之不可分解的混合,是二元对立的。梁氏说自己毕生追求的是对象的两面:“真是诗底唯一深固的始基,诗是真底最高与最终的实现。”一般论梁氏诗论,都注意到他内倾的一面,由他提倡纯诗主张抒写心灵世界,而认为他的诗论是唯心的。其实,他非常重视诗人的生活,重视对客观现实的认识。
  心物契合而产生诗歌意象和象征灵境,梁宗岱也拿这个标准来衡量诗人和作品。他指出莫里哀、拜伦、歌德、莎士比亚等人的作品是文学史上伟大的象征作品,但又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象征一种永久的人性,“实在因为它们包含作者伟大的灵魂种种内在的印象”。这种浸润了作者灵魂的印象,亦即意象,“在我们心灵里激起无数的回声和涟漪”。他还比较分析了屈原的《橘颂》和《山鬼》,认为《橘颂》是寓言,《山鬼》是象征,因为在《山鬼》中,诗人和山鬼“移动于一种灵幻飘渺的氛围中”,作品的意义“完全濡浸和溶解在形体里面,如太阳的光和热之不能分离”。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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