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的文学教育实践与文学教育思想(3)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康震 李丽 发表于:2011-11-07 09:56  点击:
【关健词】柳宗元;文学教育实践;文学教育思想
卫州人崔黯也曾向柳宗元行卷。柳宗元为他详细阐释明道的重要性:圣人之言,期以明道,学者务求诸道而遣其辞。辞之传于世者,必由于书。道假辞而明,辞假道书而传,要之,之道而已耳。柳宗元对家族成员的影响也很大

  卫州人崔黯也曾向柳宗元行卷。柳宗元为他详细阐释“明道”的重要性:“圣人之言,期以明道,学者务求诸道而遣其辞。辞之传于世者,必由于书。道假辞而明,辞假道书而传,要之,之道而已耳”。柳宗元对家族成员的影响也很大。他的从弟柳谋曾专门来永州拜访他。柳宗元将振兴柳氏宗族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振吾宗者,其惟望乎尔!”柳宗元的堂弟柳宗一、柳宗直一直追随柳

宗元到柳州。柳宗元对柳宗直期望甚高,特意为宗直做《西汉文类序》。可惜柳宗直“攻文致病,年才三十,不禄命尽”。
  除了这些同道者与后进之士,柳宗元还与释道两家有交往。与韩愈不同,柳宗元自幼好尚佛教:“余知释氏之道且久。”“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在柳宗元看来,佛教与儒家思想本有融通之处,两者结合更有利于弘扬圣人之教。他认为佛教的基本教义是“推离还源,合所谓生而静者”。六祖慧能传播弘扬佛法,“其教人,始以性善,终以性善,不假耘锄,本其静矣”。而“性善”“人生而静,天之性也”也是《孟子》与《礼记》的基本观点。在写给僧人浩初的赠序中,柳宗元进一步阐明了这一观点:“浮图诚有不可斥者,往往与《易》《论语》合。诚乐之,其于性情爽然,不与孔子异道。退之好儒未能过扬子,扬子之书于庄墨、申、韩皆有取焉。浮图者,反不及庄、墨、申、韩之怪僻险贼耶?”“且凡为其道者,不爱官,不争能,乐山水而嗜闲安者为多。吾病世之逐逐然唯印组为务以相轧也,则舍是其焉从?”认为佛学中的道理与儒家经典颇多相合之处,应当借鉴佛学思想来为儒家思想服务。僧人方及曾在连州刘禹锡处住了一年,刘禹锡称赞“其词甚富”。后来转而来柳州。柳宗元借赞许方及严守戒律的品德,抨击了“学文章不能秀发者,则假浮屠之形以为高;其学浮屠不能愿悫者,则又托文章之流以为放”的“游民”。
  唐宪宗元和十年(815)冬,山人贾鹏慕名来柳州拜访柳宗元。与柳宗元作诗酬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柳宗元作《送贾山人南游序》,赞扬贾鹏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博览群书的学习精神。元和十二年(8+17),山人元集虚来到柳州。柳宗元在《送元十八山人南游序》中再次阐述“三教调和”的思想。文中特别提出“老子亦孔氏之异流也”,并称赞元集虚对杨、墨、申、商、释各家学说“悉取向之所以异者,通而同之,搜择融液,与道大适,咸伸其所长,而黜其奇袤邪。要之与孔子同道,皆有以会其趣”。
  柳宗元在被贬期间,与同道者、后进之士在文学、思想上的交往,乃是中唐文学、思想领域的重要事件。柳宗元其时虽然“身编夷人,名列囚籍”,偏居荒蛮,但其道不孤,他有关文学、史学、儒学方面的思想主张深深影响了中唐时期的一批文人学士,永州、柳州也因此与长安遥相呼应,成为南方培育、教育文学、学术人才的重要源地之一。
  
  三
  
  综上所述,柳宗元在长安时期,在被贬时期,展开了一系列的文学教育实践活动,这些活动集中地体现了柳宗元的文学教育思想。从这个意义上说,柳宗元不仅是一位文学家,还是一位优秀的文学思想家、教育家。在教育的目的上,柳宗元强调学以明道:“圣人之言,期以明道,学者务求诸道而遗其辞。”学习的目的就是明道、致道,这个“道”就是圣人之道,是尧、舜、禹、汤、高宗、文王、武王、周公、孔子之道。只有在圣人之道的教诲下,才能培育出“内可以守,外可以行其道”的贤者,才能“用贤弃愚,推以革物,宜民之苏”。在教育的对象上,柳宗元强调“俞、扁之门,不拒病夫;绳墨之侧,不拒柱材;师儒之席,不拒曲士”,这其实也就是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因为重视明道,所以柳宗元也推崇师道。他说:“不师如之何,吾何以成?”韩愈作《师说》倡导师道,遭到流俗的讥笑。柳宗元对韩愈的言行大加褒奖:“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并尖锐的指出:“今之世,为人师者众笑之,举世不师,故道益离。”在教育的方式上,柳宗元强调顺天致性:“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凡植木之性,其本欲舒,其培欲平,其土欲故,其筑欲密。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问养树,得养人术”。
  柳宗元对文学的认识也很深入。就文学的类别而论,他认为有著述与比兴两种:“辞令褒贬,本乎著述者也;导扬讽喻,本乎比兴者也。著述者流,盖出于《书》之《谟》《训》,《易》之《象》《系》,《春秋》之笔削,其要在于高壮广厚,词正而理备,谓宜藏于简策也;比兴者流,盖出于虞、夏之歌咏,殷、周之《风》《雅》,其要在于丽则清越,言畅而意美,谓宜流于谣诵也。”前者重在讽喻议论,后者重在审美娱情。其源流与风格不同,写作方法不同,产生的效果与影响也不同。就创作目的而言,柳宗元认为文学应当“辅时及物”“有益国事”。以“利安元元为务”。他的《捕蛇者说》《憎王孙文》等散文就是这一思想的具体体现。就文学的内容与形式关系而言,他强调“文以明道”:“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为炳炳娘娘,务采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凡吾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远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于道不远矣。”柳宗元认为文学的内容要大于形式,形式要为内容服务。但他认为形式也有独立的意义:“辞之传于世者,必由于书。道假辞而明,辞假书而传,要之之道而已耳”。“言而不文则泥,然则文者固不可少也。”
  在对教育与文学思考的基础上,在文学教育实践的过程中,柳宗元对文学教育与文学学习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从文学教育的步骤而言,他强调要明志:“然则圣贤之异愚也,职此而已。使仲尼之志之明可得而夺,则庸夫矣;授之于庸夫,则仲尼矣”。只有明其志,才有可能“孜孜于嗜学。”其次需要勤奋:“志存焉,学不至焉,不可也”,勤奋不仅仅是针对学习者,授教者也须勤奋。只有勤奋才能有所得,有所积累,才能为人之师:“课生徒之进退,必酌于中道,非博雅庄敬者之流,固不得临于是。”因此,即使身处永州、柳州这样的蛮荒之地,柳宗元依然勤奋学习,“倦不知游息”。明志、勤奋则必然走向博学,这也是文学教育的一个重要内涵:“君子之学,将有以异也,必先究穷其书,究穷而不得焉,乃可以立而正也。”他在贬谪时期:“邃于经书,博取诸史群子。”“宗元自小学为文章,中间幸联得甲乙科第,到尚书郎,专百官章奏,然未能究知为文之道。自贬官来无事,读百家书,上下驰骋,方少得知文章利病。”但博学必须求精求准,不能道听途说:“君子之学,将有以异也,必先穷其书,究穷而不得焉,乃可以立而正也。今二子尚未能读韩氏《注》、孔氏《正义》,是见其道听途说者,又何能知所谓易者哉?”更不能尽信书,而要敢于质疑经典。柳宗元因此撰写《非国语》《论语辩》《辩文子》《辩列子》等文章,对儒家经典与诸子之言进行辨伪考究,授予后学以正确的学习内容。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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