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文化的发展,都离不开古籍,民族古籍是民族文化的根。少数民族古籍是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独具特色的、反映少数民族智慧和文明的结晶,其内容博大精深,其历史源远流长,是各民族的精神财富、精神动力和根脉所在,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文明的瑰宝。同时,又是我们文化软实力建设中可资利用的重要文化资源。我们知道,民族古籍具有珍贵性、稀缺性和不可再生性等特征,保护好各民族古籍,对促进各民族文化传承,联结民族情感,弘扬民族精神,维护民族团结、国家统一及社会稳定都有具有重要的作用和现实意义。贵州省布依族人口有300多万人,民族历史悠久,文化丰富多彩。长期以来,布依族文献古籍主要是以汉字记音(即以音相同的汉字写布依语)和自创的表意方块字(布依族群众称为土俗字)来记载的。由于没有形成统一规范的文字体系,不同地区的布依族文献古籍的书写记载方式各不相同,在音形义上自成体系,只有掌握使用这些文献古籍的布摩先生能够识读。人们对这些文献古籍的价值认识不足,其搜集、整理和保护没有得到普遍的重视,只停留在学术研究的层面。许多保存民间的文献古籍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失现象非常严重,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一、目前,布依族文献古籍保护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2009年,在第二次国家珍贵古籍名录申报中,贵州省荔波县有四本布依族文献古籍列入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布依古文字,得到了国家的认可,成为第二次国家珍贵古籍名录申报中新确认的少数民族文字品种。布依族文献古籍再次引起学界的高度重视。依据国家认定古籍的规定,荔波县布依族文献古籍毛笔手抄本均出自1912年以前的版本。这些文献古籍大致分为经书和傩书,大都掌握在布依族的布摩先生手中。这次确认的布依族文字古籍,均为自创的表意方块字,其造字方法和字形与汉字有相近之处。造字大体也依照“象形、指事、形声、假借、会意、转注”六书造字法,字形大多为“方块字”,可看出受汉文化的明显影响。但在音、形、义等方面又自成系统,与汉字有明显区别。据荔波县文化部门的不完全统计,全县现存民间的布依族文献古籍尚有5千多册,其中傩书3000册左右,经书2000册左右。
就全省而言,近年来,各级民族工作部门、文化部门在布依族聚居地区都加大了对布依族文古籍的挖掘、搜集和整理。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各有关部门就着手对布依族摩经文献古籍进行抢救和发掘,翻译和整理了一批文献。如韦廉舟、吴启禄、赵煜对贵阳市郊花溪区、乌当区布依族村寨摩经进行发掘和抢救,并整理了一批文献。如韦廉舟、吴启禄、赵煜对贵阳市郊花溪区、乌当区布依族村寨摩经进行发掘和抢救,并将整理翻译出来的花溪区把火寨经书刊载于中国民族文艺研究会贵州分会编印的《民间文学资料》第六十五集。该资料集采用80年代初修订的布依文方案(这套文字方案是50年代国家为布依族创建的拼音文字,与布依族古文字是两回事——作者注)记录当地摩经的读音,每个布依语词下面有汉语直译,最后是汉语意译,没有附有原文,这对于布依族文献古籍的保存和研究来说是一种遗憾。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期,黄义仁、黎汝标等学者对黔南、黔西南部分地区布依族摩经和其他文献古籍进行搜集整理,整理翻译后,于1998年出版《布依族古歌》,约70多万字。该书采用布依族文献古籍原文、新创布依文、国际音标和汉语直译四对照的形式,为学术界研究布依族语言及文献古籍提供了丰富的资料。此外,90年代还先后出版了布依族文献古籍《安王和祖王》、《古谢经》,可以说是布依族文献古籍整理翻译的丰硕成果。《安王和祖王》是目前发现的布依族篇幅最长的叙述史诗。《古谢经》是迄今为止能全面反映布依族摩经面貌的布依族文献古籍。该书1993年由贵州省安顺地区民族事务委员会和镇宁布衣族苗族自治县民族事务委员会合编,王芳礼、韦照熙、杨开佐翻译整理,贵州民族出版社出版。1997年由韦兴儒、周国茂、伍文义主编,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布依族摩经文学》,收录了布依族“开天辟地”、“造万物”、“造物与造神”、“十二层天十二层地”、“祖王与安王”、“谢日洪水”、“驱虫记”、“转场”、“开年歌”等各地布依族摩经中典籍文献。2006年,由布依族青年学者黄镇邦和霍冠伦搜集翻译,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布依摩经——母祝文》,是超度母亲亡灵专用的一种摩经经文,编译者采用布依族文献古籍原文、新布依文、汉语、英语四对照的形式出版,增加了英语对照,可说是一个积极的开创性的工作。以上专家学者的工作,对布依族文献古籍的发掘和抢救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特别在翻译整理出版中,从对布依族文献古籍原文的忽视到重视,这是一个重要的变化。
然而,据笔者的调查了解,全省在布依族文献古籍的搜集整理、翻译出版上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全省布依族地区民间均保存有大量的布依族文献古籍,但这些文献古籍的生存状况并不令人乐观。各地均存在以下主要问题。
一是口传古籍流失严重。据日本清泉女子大学博士余志清、贵阳学院教授周国茂、贵州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罗剑等专家学者在黔西布依族村寨的调查,除搜集到大量的布依族摩经文献古籍外,还发现了大量的口传古籍古歌,布依语称“弯”。据当地布依族布摩和歌手介绍,此类古歌多达630部。这些古歌在丧葬仪式上由布摩和丧家亲戚请来的歌师演唱,流行于黔西、织金、大方等县的布依族中,通常用汉语翻译为“孝歌”。这类古歌除了有表达生者对死者的哀悼的内容之外,还广泛涉及万物起源、古代生产生活、哲学、伦理、宗教、习俗、爱情婚姻等内容,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孝歌。由于是仪式上演唱的古歌,可称之为仪式古歌,属于摩文化范畴,对研究布依族历史文化具有重要价值。但现在能全部演唱这些古歌的人并不多了,而且多为老年人。这些人都是民族文化的“活图书馆”,一旦他们过世,布依族古歌就将面临失传的危险。
二是布依族文献古籍原件的流失严重。布衣族地区普遍存在文献古籍底数不清,古籍老化、破损严重的现象。由于布依族文献古籍大多散存于民间,这部分文献古籍,由于保管不善(或无保管意识)、长期使用破损以及其他诸多原因,其流失之快,实在令人担忧。例如在黔西县五里布依族苗族乡中心村的调查中,专家发现原先老一辈用毛笔撰写的那套摩经文献已经流失了。而十多年前的调查中,专家曾赞叹那文献古籍上的字,工整漂亮,就如印刷的一样。因为,清代中心村罗氏家族曾出了两个文化人,其书法诗词在当地都(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