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K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681(2013)04-0180-02
收稿日期:2013-08-22
作者简介: 杨圣敏(1951-),男,回族,辽宁绥中人,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西北及中亚民族研究。
Strive to Fulfill the Building of Ethnic Researching
Theory System of Han
——《Academic Chronicle of XU Jie-shun》 Preface
YANG SHeng-min
Abstract: In the field of anthropology that opinions greatly vary, Mr. XU Jie-shun insists on positivism under the background that post-modern ideological trend and utterance is popular , and persists in lightening pieces of “little bricks” via his academic life. From《Ethnic Phylogeny of Han》to 《Snowball——Anthropology Analysis about Han》and 《Han’s Customs History》,from anthropology research about ethnic group of Pinghua dialect people to molecular anthropology research of Han, he has been fulfilling the building ethnic researching theory system of Han through his works and achievements.
Key words: XU Jie-Shun; Ethnic Research about Han; Theoretical System
人类学是从社会与文化的角度对不同人群进行对比研究的学科。它的最高目标是探索人类的本性。马克思主义与人类学是在同一个时代产生的,马克思从经济学和哲学角度论证了科学社会主义之必然产生的道理以后,仍感不足,于是他也下功夫钻研当时新生的人类学,希望从这个角度充实他的理论。可惜他去世太早,未及完成他的计划。马、恩去世以后的一百多年,马克思主义人类学发展缓慢,至今也没有完成马克思当年的理想。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曾经在20世纪初预言人类学应成为整个社会科学的基础,这也是人类学创建一个半世纪以来学者们孜孜以求的理想。到了二战以后,人类学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学者们认为自己正在这条科学研究的道路上前进,他们总结出了各种理论,并踌躇满志地认为这些理论对人类社会的解释具有普世的意义。但上世纪60年代以后,后现代思潮对人类学的反思和批判,使我们看到了人类学的研究距离反映世界的真相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后现代思潮的批判不仅使很多人对人类学研究的普世性提出质疑,更有人因此坠入虚无主义,认为人类学永远不可能反映和认识客观事物的真相,不可能成为科学,于是在当代国际学界声称应将人类学定位为人文学科的呼声甚高。
在这一片呼声中,还是有人不希望人类学仅仅是一个供文人高谈阔论的Party,一个脱离社会制造玄学的俱乐部,坚持要把人类学建设成一门科学,坚持要人类学对社会有一些实际的贡献。
人类学有这样一个基本的认识:人类,不管是什么种族、民族,什么性别,生活于何地域或时代,其本性是一样的。人类不同群体所以有千差万别的面貌,是因为他们生活于不同的环境中,他们的文化和社会制度与规范,都是适应各自不同的自然或社会环境的产物。人类学界就是要通过对这千千万万不同群体的研究,通过归纳人类在不同环境中的表现,来总结探讨人类的本性。如何做到这一点呢?面对宏大无际的各色人群,如此五花八门的各种文化与社会,这些坚持理想的人类学者们该以何种方式实现他们的学术抱负,履行他们的社会使命呢?
据说,著名昆虫学家法布尔在他六十五岁时有一次顿悟。当时,他每三年完成一册《昆虫记》。出到第六册时,他心情忧虑,担心自己所剩时日无多,学术生命也将被迫中断。一天晚上,他提灯到户外散步,在灯下看着地下天然马赛克铺层中的一块块小方砖。但无论他怎样移动自己的位置,所能看清的就只是几块小砖,而无法看清整个方砖地的整体画面。这时他突然悟到,这就是他在整个科学事业中的位置:如果整个自然界就是这大片的方砖地,他不就是这方砖地中的提灯人吗?看清整个方砖画面的规律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事,一个提灯人只能看清庞大未知体系中的一个点或若干个点,并将其发现指给他人。于是在《昆虫记》中有这样一段话:“就让我们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地移动我们自己的提灯吧。随着一小片一小片的面目被认识清楚,人们最终也许能将整体画面的某个局部拼制出来。”
徐杰舜先生无疑就是这样的提灯夜行者,在后现代思潮和话语流行的氛围中,在众说纷纭的人类学界,他坚持实证,坚持用自己的学术生命去照亮一片片“小方砖”,从《汉民族发展史》到《雪球——汉民族的人类学分析》再到《汉族风俗史》然后到平话人的族群人类学研究、汉民族族群的分子人类学研究,他用一本本著作、一项项成果实现着自己对于汉民族研究的理论体系的构建。
2008年4月在美国斯坦福大学举行“汉民族研究与反思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由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中心主办,邀请来自中国(包括台湾、香港)、英国、法国、澳大利亚、比利时等国,以及美国哈佛、麻省理工、耶鲁、华盛顿、匹兹堡、威尔斯利、纽约州立、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等汉民族研究的重要专家、学者参加,
徐杰舜先生作为 中国大陆人类学界汉民族研究的重要学者应邀参加了大会并在大会上作了主题讲演《汉民族研究的雪球理论》。在讲演中,他用环环相扣的逻辑推理和深入浅出的案例介绍、富有激情的话语把“雪球理论”从广西民大的“相思湖”滚到美国“斯坦福”,受到与会学者的充分肯定和广泛好评。
在中国的人类学界,徐杰舜先生是公认的精力过人者。他一直致力于人类学、民族学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探索,并为此做学问、带学生、办刊物、出丛书、开会议,对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的研究付出了超乎常人的时间和精力。虽然徐杰舜先生并非人类学科班出身,但他是比较早倡导并运用人类学方法研究汉民族的学者之一。虽然50多岁才开始接触学习人类学,但是他凭着勤学、敢为和热忱,在人类学民族学界闯出了一番天地。正如徐先生自己所说,对汉民族进行人类学的研究,既是人类学本土研究的需要,又是发展人类学的需要,也是汉民族认识自我的需要。他研究汉民族发展轨迹,从史学入门,逐步运用多学科的研究方法,到强调运用人类学的方法,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转型和跨越。徐杰舜先生坚持实证研究,既主张对历史文献的人类学解读,又注重对处于转型期的当代中国社会进行实地调查。在四十多年的学术生涯中,艰难困苦磨练出他硬朗的个性、求真务实的态度和朴实清新的文风。因此他的论著给人以厚实、凝重之感, 少了一些玄虚和高谈阔论,体现出人类学者对现实的关注和反思。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