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外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人们对翻译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如果说在早期汉英文本的转换中翻译工作者只要能把原作的信息基本传达出来就可以了,那么现在再这样做就不够了。“译述”、“达旨”甚至“编译”已经远远满足不了人们对外国文化的强烈需求。人们不仅要求译文优美流畅,更要求译文能尽可能的完整,准确地传达原作特有的文化意象。然而,由于中西文化的巨大差异,在汉英文本转换中文化意象的不同以及文化的缺失,使得翻译工作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使得译文美中不足,有遗珠之憾。依我看来,这对于译者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那就是要更多地了解中西文化,并对之进行比较,在翻译理论的指导下通过不断的翻译实践去努力克服因为文化的制约性而造成的翻译难题。在我国成功的大翻译家中杨宪益戴乃迭夫妇以及珍妮凯利茅国权夫妇就是因为各自对本文化的深刻了解,通过夫妻二人的通力合作才有了现在很多精彩的译文。
由于社会文化的差异,汉语中有些词义在英语中不存在,反之亦然,这种语义空缺现象是文化空缺现象的直接反映。
一、指称意义空缺
如“八三式干部”指一九八三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该词语反映了特定社会特定时期的特定事物。又如“三八红旗手”是我国授予有突出贡献的妇女的荣誉称号,这是英美社会所没有的。“糖葫芦”是中国儿童喜爱的一种甜食,可是外国并没有。针对这一问题,我们就只能在翻译中进行加译,如tanghulu, a sugar-coated fruit on the stick which is a kind of children’s favorite food in winter.而“下海”其实指经商,可用to risk one’s fortunes in the world of business表示。再如:钱先生周岁时“抓周”,抓了一本书,因此得名“钟书”。在这里抓周和钟书的指称意义都需要在译文中解释出来。
二、言内意义空缺
言内意义指符号与文本中其他符号之间的关系,它反映在语音层、词汇层和语法层。像是英语的头韵和尾韵是言内意义在语音层的体现。而汉语中也有押韵的写法,像中国古代的诗歌都讲究押韵。如:第二任汪太太过了门没生孩子,只生病。在家养病反把这病养家了。“病养家”是利用颠倒“家养病”的词序形成的回环格,产生不同于常规又可接受的言内意义,幽默中带着讽刺,而“生病”本是常用词语,与“生孩子”放在一起,增加了讽刺幽默效果。一般而言在进行文学著作翻译的时候,由于这种言内意义的空缺,使得很多翻译成英语的文学名著失去了其原有的文采。曾经就有人说,曾写过《家》、《春秋》等文学巨著的我国大文学家巴金先生直到去世都与诺贝尔文学奖无缘,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评审者看的都是英译的版本,而这或许与原著还有着巨大的距离,评审们既不怎么能理解中国一些特有的文化,更不能很好的从字里行间了解巴金先生十分出众的文字功底。
三、语用意义空缺
语用意义空缺指符号与符号使用者之间的关系,也就是符号使用者对符号产生的联想意义。它可能指某符号的内涵意义或社会意义,具有极强的社会文化特性。如“好好先生”在汉语中意为“一团和气,与人无争,不问是非曲直,只求相安无事的人”,在中国文化氛围中,该词无强烈贬义。有人曾将其译为“yes-man”,表面看语义相符,但“yes-man”(a person who always agrees with his employer,leader,etc) 在英语中完全是个贬义词,所以就不适合。可是如果是外国译者他或许不是很了解好好先生在中国文化中的真正意义。
一般说来,文化意象大多凝聚着各个民族的智慧和历史文化的结晶,其中相当一部分文化意象还与各个民族的传说以及各个民族初民时期的图腾崇拜有密切的关系。在各个民族漫长的历史岁月里,它们不断出现在人们的语言里,出现在一代又一代的文艺作品里。它们慢慢形成为一种文化符号,具有了相对固定的、独特的文化含义,有的还带有丰富的、意义深远的联想,人们只要一提到它们,彼此间立刻心领神会,很容易达到思想的沟通。
文化意象有许多种表现形式:它可以是一种植物,例如汉民族语言里的松树、梅花、竹子等,欧美民族语言里的橡树、橄榄树、白桦树等等;它可以是一种实有的或传说中的飞禽或走兽,例如汉民族语言中的乌鸦、喜鹊、龙,欧美民族语言中的猫头鹰、狮、熊等等;它可以是一句成语、谚语,一则典故或某个形容性词语中的形象或喻体等等,如汉民族语言中的“画蛇添足”、“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欧美民族语言中的“给车装第五个轮子”(to put a fifth wheel to the coach)、“条条大道通罗马”(All roads lead to Rome)等等。
然而,不同的民族由于其各自不同的生存环境、文化传统,往往会形成其独特的文化意象,如阿拉伯民族视骆驼为耐力力量的象征,在印度文化里大象是吉祥的象征,在中国文化里牛是勤劳的象征等等。这些意象一般不会构成翻译中的问题。但是,还有一些意象,它们为几个甚至好几个民族所共有,可是不同的民族却又赋予它们以不同的、有时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含义。在一种语言中带有褒义、正面意义的事物,在另一种语言中成了贬义、相反意义的事物;或者,虽然意义不是截然相反,但至少也是大相径庭。用语言学家的话来说:“世界各族人看到的同一客观现象,不同的民族语言却给它刷上了不同的颜色。”这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文化意象的错位。
譬如龙,在英语文化和汉语文化里都有这个意象。在汉语文化中,龙是皇帝的代表,是高贵、神圣的象征。汉民族传说中的龙能呼风唤雨,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令人敬畏,所以龙在汉语文化里又是威严威武的象征。与之相应的许多与龙有关的词汇也就因此染上高贵神圣的色彩,如龙袍、望子成龙等。但是在英语文化里,龙却是一个凶残肆虐的、应该消灭的怪物,一个可怕的象征。一些描写圣徒和英雄的传说都讲到与龙这种怪物的斗争,并以龙的被杀为结局。这样,当中国人不无自豪地宣称自己是“龙的传人”时,西方人听了这句话就未必能体会到其中的自豪之情。
结论:谭载喜在《文化对比与翻译》一文中指出,不同民族文化个性的差异导致“词汇空缺”和“词汇冲突”等现象,如欧美人的语言中不会有中国人的“红白喜事”中的“白喜事”这一概念,中国人的语言虽然有“玉帝”、“阎王”、“龙王”,但并不等于欧美人语言中的“上帝”,因此译者必须辨别文化的类同与差异,才能在翻译中达到正确的理解与表达。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铸定了一个民族的思维、气质、道德价值、行为规范、语言习俗和生活方式,在翻译过程中,我们如果忽视了这一点,那么译文难免不出败笔,或一味硬译死译,词不达意。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