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sycholinguistic Study of Chinese Word Producti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the Prospect
Dong Yan ping Yan Hao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 China; Rice University, Houston 77251, USA)
Most studies on Chinese language production were conducted on the lexical level, and mainly focus on four areas: the time course of semantic, phonological and orthographic encoding an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different stages of encoding; the retrieval of lemma and determiner within a possible syntactic and phrasal frame; the unit and style of phonological encoding; bilingual word production. Further studies are needed to develop research tools and methodology for language production research. Bilingual language production, especially from the standpoint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is a promising field of study. How to integrate the mechanisms of word production and sentence production is also a promising research question for further study.
Key words:language production; word production; psycholinguistics; speaking
1 前言
Levelt (1989)的经典言语产出模型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概念形成器(conceptualizer)、构成器(formulator)和发音器(articulator)。概念形成器产生前言语语信(preverbal message),前言语语信输入构成器,构成器由基于语义的词汇选择阶段和基于形式的声音加工阶段构成。构成器产生内部语音计划,内部语音计划输入发音器,发音器产生外显的言语信号。该模型还有三个辅助部分:听辨、言语理解系统和监察(monitor)。通过听辨和言语理解系统,说话人可以对自己的话语进行监察,发现并纠正可能的语误。
宏观上,言语产出理论分为两类:Levelt(1989)是模块论的代表; Dell (1986)是互动论的代表。Kormos(2006)认为这两类模型有两个重要区别:第一,互动论允许自下而上的反馈,而模块论只允许自上而下的处理方向,并认为各个模块自主运作,呈递增处理(incremental processing)模式。第二,互动论认为,说话人首先建立一个句子和语音表征的框架,然后才选择合适的词或者语音特征来填充框架中的空格。模块论是受词汇驱动的(lexically driven), 词激活句法建构程序,词汇编码在句法编码之前,只有当词汇-句法程序完成之后才开始进行语音编码。
研究者虽然对言语产出模型的大框架基本认同,但关于模型细节却仍然大有争议。由于汉语存在诸多不适用于拼音文字的属性,关于汉语加工的心理语言学研究意义重大。汉语加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词汇层面,其中一半多的实验报告发表在国外英文期刊上。我们从纷杂的文献中归纳出了4个主要的话题,由于篇幅有限,本文只能就这些主要话题的研究进展作简单的介绍,并割爱了二十多篇有关文献。
2 语义、语音及字形编码的时间进程和相互影响
词汇层面言语产出的实验研究主要依靠图片命名任务。汉语这方面的研究首先得益于舒华等(1989)对于235个图形的命名一致性、熟悉性、表象一致性和视觉复杂性的研究。张清芳和杨玉芳(2003)进一步利用311张图片建立了基于概念一致性、熟悉性、表象一致性和词频这4个因素的预测图片命名时间的回归方程,为后续的汉语图片命名实验提供了材料来源。
2.1 语义、语音及字形编码的先后顺序
印欧语系语言研究一般认为言语产出过程中语义编码先于语音编码,而语音编码又包括音段编码(phonological encoding)和韵律编码(metrical encoding)两个独立阶段。另外,受过教育的说话人在提取语音信息的同时也有可能会激活词汇的拼写信息——尽管拼写信息并非说话过程中的必要信息。(Damian & Bowers 2003) 但也有研究反对言语产出过程中的拼写信息自动激活论。(Alario et al. 2007) 然而,汉语独有的一些特殊性质使得以上理论并不能直接套用来进行研究:(1)拼音文字语言产出中的韵律编码指音节数目和重音的提取。汉语的声调类似英语中的重音,同属于超音段信息。但不同于重音,声调具有区分词汇的性质,如“妈”、“麻”、“马”、“骂”四个字具有同样的音段组合,只是声调不同。因此,汉语的音调也具有音素的性质。音调的双重性质使得汉语语音编码的过程显得十分特殊。(2)与拼音文字不同,汉字的字形信息与词汇的语音信息并不匹配,因此汉语产出过程中有可能不会激活字形信息。
一系列研究利用双重选择Go/nogo任务,采用ERP手段来考察汉语言语产出中各种信息的通达过程。郭桃梅等(2005)发现由语义信息引起的N200潜伏期早于由语音信息引起的N200潜伏期,从而证明汉语词汇产出中,语义加工早于语音加工。Zhang & Damian (2009a)报告的N200起始潜伏期证明声母信息先于声调信息提取。Liu et al.(2006)也利用fMRI技术证明声调产出和元音(韵母)产出的脑神经基础不同。因此,汉语的声调应当归属于超音段信息,声调编码属于韵律编码。Zhang & Yang(2007)进一步证明了汉语产出中的韵律编码迟于语义编码。
汉语言语产出中的语义激活和语音激活是否涉及对字形信息的通达?两项研究给出了否定答案。Zhang & Damian(2009b)对N200和LRPs(lateralized readiness potentials)效应的分析结果证明语义通达先于字形通达。在类似实验中,Zhang et al.(2007)也证明声调编码先于字形编码。因此,语义编码和语音编码过程都没有利用字形信息。换言之,汉语口语产出没有必要利用字形信息。
2.2 语义-语音编码:独立两阶段模型/两步交互模型
在言语产出的词汇提取过程中,语义编码(词汇选择)一般被安排在语音编码之前,这一论断是大部分言语产出模型的共识。但语义-语音两个层次信息的通达是否有重叠却有重大争论。Levelt et al.(1999)等发展的独立两阶段模型(模块观)认为两者间没有重叠。来自图词干扰实验的证据(如Schriefers et al. 1990)证明,当被试须要排除干扰词影响来命名图片时,语义相关词如果出现在图片呈现之前,或者与图片同时呈现,会减缓图片命名时间;而语音相关词若出现在图片呈现之前,则通常观察不到任何效应,但与图片同时呈现或在图片之后呈现却会对图片命名产生促进效应,说明语义加工和语音加工两阶段相对独立。国内类似的研究始见于余林和舒华(2001)。他们在图片呈现后57毫秒和157毫秒(SOA=57ms,157ms)分别发现了语义干扰词的抑制效应和语音干扰词的促进效应。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