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包法利夫人“马”的意象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刘斐 发表于:2011-10-13 14:16  点击:
【关健词】马;爱玛;包法利;福楼拜
在《包法利夫人》这部小说中,福楼拜运用了象征的手法,使“马”这一意象深刻的含义,对于分析理解小说的人物形象,故事情节,细节描写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

居斯塔夫·福楼拜是法国十九世纪中期的批判现实主义的代表,他提出了创作中的“零度风格”也即无我风格,即“通过赋予主观情感以客观对应物的方式来含蓄地表达作者的情感态度”①。在《包法利夫人》中,有大量的象征意象,如烟匣子、花瓣、雾气、马车等,其中马这一意象频繁地出现在小说中多达一百多处。纳博科夫甚至认为:马在这部小说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主题,如果挑出小说中写马的段落,放在一起我们就能得到这部小说一个完整的故事梗概②”“马”这一意象在人物形象刻画,情节描写中起来重要的作用。
  
  一“马”与人物形象
  
  英伽登认为,一部作品是一个布满未定点和空白的图式化纲要结构,作品的现实化需要读者在阅读中对未定点的确定和对空白的填补。一个人决不会无缘无故地为自己选择一种象征,一定是内心深处的某种需要使它自然而然地产生的。福楼拜对小说人物的塑造也的确如此,通过“马”的意象读者可以从侧面诠释人物性格的某些重要细节。
  爱玛天生丽质,附庸风雅的父亲为使她进入上流社会,送她去修道院接受教育,那里的修女们曾对她给予很大的希望,教导她要“克制肉体,拯救灵魂”那时的爱玛虽有着不且世纪的浪漫幻想,但还能用宗教的力量加以束缚,“是一匹给人套上集头的马”③然而当她嫁给木讷平庸的包法利后,平淡无趣的婚姻生活使她彻底厌倦,这使得爱玛“冷不丁停下步子,橛子从牙齿中脱落了出来”④变成了一直脱缰的野马,完全地脱离了宗教和道德的束缚。变得毫无羞耻之心,所以无所顾忌地与罗道夫林中策马,在奔驰的马车上与莱昂偷情,哄骗丈夫来往于鲁昂和永镇间与情夫幽会。所谓的爱情一步步将爱玛推向了罪恶的深渊。她挥霍无度负债累累直至家产拍卖,走投无路只能踏上一条不归路。
  如果说爱玛是一匹浪漫多情的小母马,那么包法利更像一只老弱的驽马他是一个平庸懦弱,随遇而安的平凡人,文中有几处对他的外貌描写“头发向马鬃一样的蓬松”平日里,他骑着一匹老马外出行医,这匹老马就暗示他缺乏男子气概和男性魅力,而这表现在他对妻子的外遇上。在爱玛的两个情夫面前,包法利在客观上起来推泼助澜的作用,如罗道夫为勾引爱玛曾提出借马给爱玛出去散心,正是包法利劝爱玛接受还为她准备好了骑马裙,他愚蠢地允许爱玛来往于鲁昂和永镇之间,也在无形中促成了妻子的通奸。爱玛去世以后,夏尔又变卖家产替爱玛还债,得知妻子早已红杏出墙痛苦万分,终于死去。他的一生,完全像一匹任劳任怨的老马。
  
  二.“马”与小说情节设置
  
  在小说创作之中,福楼拜从不在正面发表对任务的褒贬态度,他只负责把故事情节完整地描绘出来。雅洪托娃等人认为,这是由于“福楼拜有意地追求艺术的客观性,他的这种客观性表现于刻画任务的所谓隐避。例如在对烟匣子的描写,读者可从字里行间看到一个对婚姻厌倦,渴望浪漫爱情的少妇。为便于读者进一步了解作品的深层意蕴,福楼拜运用了意象,更有助于吸引读者的审美注意力。同时福楼拜也不热衷于追求曲折动人的情节,《包法利夫人》没有尖锐的戏剧冲突,和紧张激烈的斗争。小说的情节是平缓的,“马”便可作为一条主线。这一意象从头到尾链接起来,可以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即马的出现→骑马→乘马车→卖马。
  (一)马的出场:平淡婚姻的开始
  马的初次登场是在“一个夜晚,约莫十一点钟,来了一匹马,当门停住响声吵醒了他们(包法利和前妻)”这匹马是乡村医生包法利和鲁奥小姐爱玛相识的纽带,当包法利骑马为鲁奥老爹看完病后准备离去之时,却发现马鞭不见了,“他开始在床上、门背后、椅子底下寻找;原来掉在口袋和墙壁之间的地上。爱玛小姐瞥见了┄┄递鞭子给他。”爱玛俯身捡起还给他,归还马鞭颇有一丝托付终身的意味。夏尔前妻去世以后,夏尔驾马车娶走了爱玛,开始了与爱玛玫瑰色爱情幻想有着天壤之别的婚姻生活。
  (二)骑马:沦为罗道夫的情妇
  丈夫的平庸无能使爱玛的幻想一落千丈,她终日沉浸在骑士小说那种浪漫的爱情臆想终不能自拔,尤其是在渥毕萨尔侯爵府里做客,爱玛更对上流社会所谓的爱情向往不已,以致患了神经性官能症,就在这时罗道夫出现了,风月场老手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单纯虚荣的爱玛“可怜的小女人那么渴望爱情,如同一条菜板上的鱼渴望水,只是以后怎么摆脱她呢”他以关心爱玛健康为由,提出将自己的马借给她出去散心,将爱码骗入森林使爱玛成为她的情妇,而爱玛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心花怒放:“我有一个情人了。我有一个情人了。”因为在所有读过的小说中那些主人公都有情人,被“爱情”冲昏头的爱玛更异想天开与罗道夫私奔,”坐上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整整一个星期,紧紧拥抱在一起奔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罗道夫食言,最后当蓝色轻便双轮马车驶过广场时,爱玛才知被骗。
  (三)乘马车:又沦为莱昂的情妇
  私奔泡汤后,爱玛大病一场,包法利为让她散心带她去卢昂看戏。在那里她与莱昂旧情复燃,只因莱昂一句:“在巴黎就是这样的”与莱昂在马车上偷情。以后爱玛就以学钢琴的名义来往与鲁昂和永镇之间,可怜愚蠢的包法利一直蒙在鼓里。”燕子号”也有着暗喻作用,这辆马车开车时跑小步,前四分三古里,总是边走边停,而且常有冷风吹进车里的裂缝,这就暗示了爱玛的人生即将陷入困境.为了营造小说中浪漫的贵族男女生活,她挥霍无度上了高利贷商人的圈套,终于债台高筑。丈夫的无能,莱昂的回避,鲁道夫的无情。哀莫大于心死,一切都完了。她唯一的归路就是走向死亡。
  (四)卖马:故事的结束
  爱玛死去之后,包法利任劳任怨地变卖家产替爱玛还债,最后只能将外出行医的老马拉到集市上去卖。这是“马”意象的最后一次出现,完成了它的使命,小说也有了最后的结局:包法利悲惨的死去,而勒乐莱昂之流却步步高升......
  
  三马在场景中的对照
  
  在小说中多次提及的马存在着前后对照,这些对照形成了多个回环结构,令人回味无穷。例如“燕子号马车”在小说中多次出现,先是包法利乘“燕子号”马车搬往卢镇,再是爱玛乘“燕子号”来往于鲁昂与永镇间与情夫幽会,爱玛死去后,“燕子号”又一次出现在雨中已是破旧不堪,最后勒乐的商业车行开张,“燕子号”从此被遗忘。如同人民在也记不起死去的爱玛一样.在小说的前半部分,爱玛从侯爵舞会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有几个叼着雪茄烟骑马的男人,微笑着从他们身旁急驶而过,其中一个是子爵”遗落的一只烟匣子被爱玛精心收藏,成为她富贵梦想的一个象征。小说结尾处,爱玛向罗道夫借钱受辱而归,在路上与子爵的马车险些撞到。此时的爱玛已是穷途末路,这就形成了前后呼应,令人顿感今非昔比。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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