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4)08-0011-01
《秀拉》是诺贝尔获得者托尼·莫里森的作品,主要讲述了黑人族群以及黑人妇女的在当时长期的压迫中追求自我过程的艰辛。在当时男权至上以及白人文化为主流的社会环境下,黑人女人的自我早就被长期的社会生活所物化,她们对于自我的建构已经完全取决于男权社会以及白人主流文化,她们处在自我泯灭的凄惨境地,同时也含射了在今后追求自我道路中她们所遇到的阻碍以及艰辛。托尼·莫里森在小说中塑造了很多具有鲜明个性的女性形象,其中的主人公秀拉在作者看来其本身就已经脱离了当时社会黑人族群内部对于黑女人的界定,而作者的描写更是让秀拉脱离了种族以及性别的框定。作品《秀拉》不仅仅为我们塑造了多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同时在性别歧视以及种族歧视的处理上也是更具超然性。就如作者所说,秀拉作为黑人女性已经不再单单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个体,她是对种族歧视以及性别歧视的在黑人族群主流观念的斗争。秀拉的地位不是由自己决定的,最终还是取决于广大读者对他的评价。
依据著名的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人的需求是呈金字塔形状逐级递增的,只有当人们最底层的需要获得满足后才会有更高层次的需求。马斯洛认为人的第四层需要是尊重。其中主要包括了自我尊重、成就、信心、对他人尊重以及被他人尊重。一个人要想获得被人的尊重在自我尊重的前提下是要先学会尊重别人,但是通过对小说内容的解读我们显然看出秀拉首先因为不尊重别人所以同样没有得到别人的尊重。在男权至上以及白人文化主流的黑人族群中,秀拉拒绝结婚生子并且在外地上学流浪十几年之后才重返家乡,可是当秀拉回来后却又将外婆送到养老院并且与好友奈尔的丈夫朱德发生了关系,秀拉的种种都已经违反了传统黑人女性的本分。 而早在秀拉的少年时期对于人们来说秀拉就已经“劣迹斑斑”,当爱尔兰裔的一个小男孩恫吓她以及她的好朋友奈尔的时候,年少的秀拉不惜割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淋淋的鲜血来吓退小男孩;秀拉在与黑人男孩“小鸡”玩耍的时候男孩子失足掉进了河里被溺死;当母亲自焚的时候,年少的秀拉更是抱着兴趣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秀拉无视男权主义以及白人主流文化对她提出的质疑,她的种种使她被人们视为是不祥之物,拥有破坏性的力量,同时也将她孤立在了黑人族群之外。眼睁睁看着母亲烧死,不结婚生子和不同男人上床,将外婆送到养老院并且与好友的丈夫发生关系,她对情感的冷漠以及极端的非道德行为都是黑人族群所无法理解的。
根据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中自我实现需求来看,秀拉的需求很显然是没有得到满足的。但是就当时男权至上以及白人文化为主流的社会背景下,黑人妇女没有经济收入,处于社会的边缘。她们的自我在种种的压迫下根本得不到肯定,因此在社会大背景下她们不得不放弃自身的坚持转而去追随白人的主流文化。而黑人妇女也在这一过程中接受者身体以及精神双重方面的欺凌,她们迷失自我最终对于这种欺凌变得麻木不仁。这种扭曲的自我使黑人妇女陷入绝境当中,最终她们被自我所蒙蔽,心甘情愿地充当黑人男性的奴仆。所以秀拉的种种在当时的黑人族群来说是不祥的,秀拉的自我实现需求在黑人扭曲的自我摧残中很难得到满足。
秀拉虽然“劣迹斑斑”,但是我们也能看出作者对于秀拉描的描写充满了道德的暧昧性。“除我之外没人知道我的绝世玫瑰。我拥有太多灿烂了,他们不希望任何人心里拥有像那样的灿烂”。其中漫溢自我喜爱以及自我中心都与黑人族群强调的社区价值相互冲突。秀拉从出身身上就有一处胎记,秀拉的好友奈尔也是小说的讲述着认为胎记像一支“有枝的玫瑰”,奈尔的孩子觉得像“一个十分可怕的黑东西”, 谢卓埃克觉得像“蝌蚪”,而黑人族群则认为更像是秀拉母亲“汉娜的骨灰”。通过人们对于秀拉胎记的看法我们可以看出秀拉胎记意义的多变以及秀拉在人们眼中即使美丽的同时又充满了丑陋。每个人都想对不可捉摸的秀拉进行解读,但是即使是秀拉可能对于自己也并不明朗。而作者就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为我们塑造一位喜爱自我并且追求自我的黑人形象。
小说在开篇就为人们营造出了一种复杂并且神秘的意境,作者对于秀拉的描写更是充满了迂回以及暗示,通过一个黑人区历史的描写为我们呈现出了黑人白人之间以及黑人内部复杂的联系。在作品的序曲中黑人讲“黑鬼笑话”不仅仅显示了黑人的自嘲心理同时也进一步反应了黑人被白人剥夺权力后的悲伤。“但在那个曾经是个社区的地方,龙葵和黑莓一起欣欣向荣”。两种植物都具有黑的含义,龙葵是一种少见有毒的植物,而黑莓则较为常见并且滋养,但是两种植物都被白人称为是杂草。而作者将两种植物放在一起,隐约的打破了对于善与恶的道德认知,两者的共存也从一定程度上暗示了黑人族群中主流与边缘思想、稳定以及叛逆的相互依存。秀拉作为一个追求自我的独立黑人,被孤立的她更是摆脱了传统的束缚成为了新一代黑人的先锋。